邹氏轻颦了一下说道:“伯渊何故如此说?”
张绣冷笑了一下,回道:“羌人叛乱,恐怕不日凉州就会陷落,到时那羌人自然入寇三辅,朝廷震怒之下又知道京兆尹知情不报,哼,不让他人头落地让谁人头落地。”
邹氏听了之后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担忧道:“伯渊如此说来,长安岂不是在羌人兵锋之下?”
张绣笑道:“婶婶莫忧,羌人入寇三辅,朝廷自然会派来大军,到时可能叔叔所部要调来长安呢。”
邹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而张义却是一脸欣喜的神色。这时下人已经将酒菜弄好,端了上来,张绣也不客气,拿起酒菜就大嚼起来。邹氏也是细心,让人为两小也准备了饭食,不过两小显然刚才在胡轸那里吃过了,只是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邹氏又见得两小哈欠连连,便让张义领两小到客房歇息,自己则留下陪着张绣。
见得两小走了,张绣却是停了下来,向邹氏说道:“婶婶,伯渊有个不情之请。”
邹氏说道:“伯渊且道来。”
张绣说道:“陈太守让伯渊照顾陈公子和陈小姐,不过伯渊乃是军中之人甚是不便,故此想请婶婶代为照顾,不知婶婶意下如何?”
邹氏笑了笑,说道:“如此也好,妾见那两个孩儿,却是喜欢得紧。”
张绣笑道:“如此就多谢婶婶了。”
一番吃喝之后邹氏又安排下人准备热水让张绣梳洗,之后才回到张济早为他准备好的房中歇息。
第二日一早,张绣却是睡得很晚,起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张绣梳洗一番之后取过虎头金枪,在院子中练了一会枪法。待得张绣练完之后,陈松却是走了过来,向张绣拱手一礼,说道:“请义兄教我武艺,来日松儿上阵杀羌贼,为父报仇。”
张绣也早料到陈松会有此请求,不过张绣在路上已经摸过陈松筋骨,知道他却是不适合练武,便说道:“松儿可知百人敌与万人敌之别?”
陈松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曾言,昔日楚霸王武艺绝伦,百人莫与敌,然却败在韩信一书生之手,盖因韩信所习乃是万人敌之本事。”
张绣颔首道:“既知百人敌与万人敌之别,松儿愿学百人敌还是万人敌?”
陈松想了一下,说道:“愿学万人敌。”
张绣笑道:“既如此,义兄且教你万人敌的本事。”
之后三月,张绣每天早上都教陈松兵法,武艺之道却是只教他一些强身健体和自保的手段,毕竟为将为帅不能不通武艺。张绣自己其实亦不是太懂兵法,还好邹氏原本家境殷实,也有藏书,其中就有不少兵法书籍,张绣拿来让陈松自己读,然后每天就为陈松讲一些中国历史上的经典战例,当然是借古而言,改了人名和国名,然后将真实的战例套了进去。
陈松本来就识字,却是每天读兵法又有张绣所说的战例为辅,又有父仇在前,每天学习甚是刻苦。
而下午张绣却是寻上了胡轸,到长安一处小酒馆吃酒谈天,顺便从胡轸口中打听一下西凉的情况,在张绣到长安半个月之后,却是从胡轸口中听得金城陷落,太守殉城而亡的消息,虽然张绣早有所料,不过当亲耳听到之后还是唏嘘不已,这消息张绣也没有告诉陈松和陈瑶两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