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任所说并无破绽,庞统和法正相视一眼,继而便已齐齐对着曹性流露出带有询问意见的目光。
“既是如此,便有重远助本将一臂之力!”曹性当下便决定相信张任:“还请重远回去告知冷苞将军,就说明日一早我等会继续前去攻城,请他在夜间准备接应大军入内!”
“一早攻城,夜间接应?”听到这话,张任先是一怔,继而便已忍不住开口赞道:“想不到将军之谋也是如此了得,在下佩服。”
“呵呵,重远过奖尔。”好歹也有将近三十年的行军打仗经验,若说曹性直到现在都还不会进行谋划的话,那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当下两人又和张辽等将商议了一些明晚具体行动的配合事项,随即张任方才告辞离去。
只不过这边张任方才离开大营,那边庞统便已忍不住向曹性说道:“本善,难道你就不怕其中有诈?!”
“有诈?”曹性先是一怔,继而便已摇头笑道:“要是别人本将或许还会提防几分,但重远却绝非那等卑鄙小人。”银河射手自然无法向众人解说其实自己一早就知道张任是位宁死不屈的刚烈之人,因此不可能会拿好友的生死之事来欺骗自己。
见曹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下庞统和法正也唯有将信将疑地和营内诸将一同商议起明日的具体行动计划来……..
翌日夜晚江州城城守府
明明城外还是大军压境,但城守府中却洋溢着一股欢快的气氛,只因今日在城中床弩的强劲威力下,最终数量众多的新汉军还是不得不无功而返。
“今日若非得冷将军指挥若定,只怕我军定难得此大胜!”一身华服的李严笑眯眯地举起了手中酒盏,其所向之处赫然便是位于下首的大将冷苞。
“大人过奖了,此乃末将应尽之责!”见李严如此高兴,冷苞也是满脸笑容地举起酒盏一口饮尽,随即嘴角已然溢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冷笑。
别看府内众人在此战争之时大肆饮酒,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蜀地出产的淡酒,寻常将士纵使饮上百杯都不会有一丝的醉意,因此李严方才会在这个时候和众人一同举杯。
正当李严欲向冷苞再度举杯之际,府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随即一名李严的心腹副将便已急急地跑厅中报道:“启禀大人,城外有敌军来袭!”
“不过是一些无法越雷池半步的无能之辈尔,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也许是因为城上拥有床弩的关系,因此李严倒是显得极有镇定。
只不过那名副将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涵养功夫了:“大…大人,那些敌军…已然攻入城中矣!”
‘叮当’酒盏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顿时响起。方才还是满脸高兴的李严此时已然是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敌军已然杀进城来了?这怎么可能?”
“此事属下也是不知。”那名副将也是一脸的慌张:“大人,如今敌军已然入城,只怕再过不久就会杀到这来,你还是赶紧…..”
话还没说完,一蓬鲜血忽然从那名副将的颈部喷出,让厅中顿时多出了一丝血腥的气味,随即这位城守大人的心腹将领便已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冷苞,你这是干什么?!”眼见冷苞突然拔出了腰间佩剑,李严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还没等冷苞开口说话,一把满是杀机的声音已然在厅中再度响起:“呵呵,李大人,你说我们应该干什么好呢?”
在李严满是惊疑的目光之中,一名亲兵打扮之人却忽然从冷苞的身后走了出来,随即便已对着自己露出了脸孔。
看到这张自己打死也不会忘记的脸,李严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惊骇:“你….你是张任?!”
“想不到李大人向来贵人事忙,倒还记得在下此等无名小卒!”缓缓把头上的遮掩摘去,张任的声音已在瞬间变得无比冰冷:“李严,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