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枝已经失去光辉的利箭竟要刺到张郃胸膛的瞬间,四道血红色的光芒却忽然从远处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航道飞掠而至,随即便已在黄忠的惊讶目光中和自己那枝已经没有多大威力的利箭撞到了一块!
“锵!”在四道血红色光芒的夹击之下,那枝已经失去了光泽的利箭顿时被撞落在了地上,只不过在撞落来箭后,那四道血红色光芒却并未因此停止,而是继续朝着黄忠飞掠过去!
“有意思!”见有人竟然以弓箭和自己对抗,已经睁开双目的黄忠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也不见他再次拿出箭矢,手中的红色大弓狠狠地往空中一扇,那四枝已经飞到眼前的红光顿时犹如被狂风刮过一般地纷纷掉落在地上!
干净利落地瓦解掉这股突如其来的攻击,黄忠并没有看向就在眼前的张郃,目光犹如会拐弯一般地绕过了已经败在自己手下的对手,随即便已落到方才出城的放箭之人身上:
“你是何人?”
“某家马忠!”在许县城中能有如此箭术的人,自然就是急急跑出城来营救张郃的马忠了。眼见黄忠光凭手中大弓就挡下了自己学自曹性的四箭齐发,马忠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丝凝重神色。
“马忠?”黄忠眉头一皱,显然并未听说过对方的名号:“箭法不错,你的师父是谁?”以马忠一副未满二十岁的年轻摸样,黄忠自然不会相信对方的箭术乃是无师自通。
见对方问起自己的师承,马忠赶紧策马来到满脸失落的张郃身边,随即便对着黄忠拱手道:“家师曹性,不知黄将军可曾听说过?”
以曹性今时今日的名气,天下间可以说根本就鲜少不知道的人,因此马忠摆明了是明知故问,目的就是想让黄忠给自己的师父一个面子。毕竟从刚才的交手来看,脑筋十分灵活的马忠已然明白自己绝非黄忠的对手。
“想不到竟然是银河射手的徒弟。”马忠耍的心眼黄忠自然不会不知,但当下他却没有表示要继续为难张郃,反倒是朝着马忠继续问道:“久仰银河射手的大名,不知今日某家能否见上一面?”
“家师此刻并不在城中。”马忠倒是很坦白地说道:“不过待他日见到师父后,某定会向他转达黄将军的渴见之意。”言下之意无疑是在说:如果你以后不想和我师父结下仇怨的话,今天最好就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
“呵呵,想不到银河射手的弟子竟然如此聪慧。”眼见马忠一再地用话来挤兑自己,黄忠也不禁哑然失笑:“小兄弟,你就放心吧,如今张郃已然身受重伤,军师所嘱咐的事情也算是办到了,接下来便当是给曹性一个面子吧!”
说完之后,黄忠也不等马忠的回答,手中的缰绳连连挥动,转眼间便已掉转马头欲往本阵归去。而在看到黄忠既然当真没有追杀张郃的意思,一直紧张无比的马忠也不禁感到一阵轻松。
“对了,有一件事还需你替某家告知曹性将军。”就在此时,已经掉转马头的黄忠忽然回头,138看书网道:“某家自问在箭术之道上也不输于天下任何一人,因此若曹性将军他日有隙,还望能不吝赐教!”
“这家伙,竟然要在箭术上挑战师父……”看着黄忠远去的背影,马忠此时脸上已然全是惊骇,至于一旁的张郃则流露出一丝屈辱的神色,不过由于他是低着头的关系,因此纵使连马忠也没有发现此事。
就在马忠陪伴着张郃率军回城之际,在许县的南门之处,早已因为黄月英的提议而亲自守在此处的高览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忽然出现在城外的无数敌军,嘴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喃喃自语道:
“三夫人真乃神人也!”
就在方才,高览还对东吴军是否会出现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但在此时此刻,看着城外已然在快速列阵的东吴军,高览简直就要把黄月英当成是神灵一般的人物了。
看着城楼上似乎早已严阵以待的守军,本来还想突施袭击的程普顿时眉头大皱:毕竟由于急行军的关系,此处的东吴军并未携带太多的攻城器械,充其量也就十余架云梯而已,因此如果对方当真早有准备的话,自己挥军强攻无疑就是愚蠢之极了。
而在程普的后方,身为军师的诸葛亮正抬头看向城上的守军,脸上则是浓浓的不解之色:“他们……竟然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