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麴义走远,文丑顿时对许攸怪道:“子远方才为何拦住本将?此等狂妄之徒若不加以严惩,日后主公麾下又有人甘愿听令?!”
“将军先且息怒。”许攸之所以会当“和事佬”,其原因当然就不是和麴义有什么交情:“将军莫非不知之前淳蒋二位将军之事,已让主公声望大受打击;若是今日文将军你当真将为先兄军法处置,恐怕日后天下便再无贤能敢来投奔主公了!”
文丑虽然没脑子,但不代表他是个笨蛋。眼见麴义之事牵连甚大,当下他也只好不了了之,嘴中犹自怒气未消地道:“哼,若非为了主公大业,本将今日定然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他!”
曲梁城大街
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麴义不禁又是低声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他是袁绍麾下的第一大将,在袁绍军中可谓无人不知其大名;如今不过是一次兵败,自家主公便因为有人替文丑求情而无人替自己分说关系,直接把自己的职位给撤掉。
不过最让麴义感到不忿的是:明明兵败被擒的不止自己一人,但文丑那家伙却什么惩罚都没有。不仅如此,同是被赎回的败将,袁绍居然轻易就听信了文丑等人的话,继而把自己的职位尽数撤销。虽说麴义心中明白袁绍恐怕不知文丑会借机欺辱自己;但自家主公对两人的“差别待遇“,以及如今文丑的所作所为,让麴义不由得在心中产生一种“前路渺茫”的凄凉感。
其实刚才在听许攸之计时,麴义倒是感到有些“动心”。当然,麴义不是说那计策的“可行性”,而是觉得或许自己去投刘备也不错。只可惜当日刘备在厚待自己时自己没有答应,如今以一个被撤职的小兵身份回去,怕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再次接纳自己。
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不断地翻滚,想了又想,麴义发现自己除了增添自己心中的苦闷之外,其他方面根本就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横竖今天已经巡视完街道,当下麴义干脆大步走进街道旁的一家小酒馆中,随即便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
酒馆的伙计手脚很是麻利,两壶好酒几乎在麴义说要的那一刻,便已经放到了桌上。不过就在麴义拿起其中一壶酒准备痛饮之时,另一壶酒却已被一位“不速之客”给拿了起来。待麴义抬头看去,却发现竟然是一位满嘴胡须,相貌稍显憔悴的陌生人。
“汝是何人?”见连喝酒都被人大脚,麴义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不想对面那人却是微微一笑,随即便坐在他的对面笑道:“为先莫非不认得昔日故友了?”
“汝是……”见对方说是“故友”,但自己却是毫无影响,当下麴义也只能满脸疑惑地向对方问道。而就在此时,那人却忽然从身边的包裹里拿出一支形状古怪的铁箭,让麴义在一瞬之间便已惊讶的合不拢嘴:
“汝……汝是曹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