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2 / 2)

穿成亡国公主后 闫桔 1934 字 2023-11-07

那妇人却像疯子似的控告她拐骗孩子,又哭又闹的,撒泼得厉害。

边上有村民看不下去了,上前来劝说。

也有对人贩子憎恨的,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梁萤叫骂,说她良心被狗吃了,拐骗人闺女当该天打雷劈。

妇人揪着她不放,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梁萤百口莫辩。

这时有热心肠的路人提议把她扭送见官,是不是清白的见了官总有定论。

于是那妇人不再纠缠。

梁萤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妇人和一个汉子见义勇为带进镇子见官。

人们纷纷让路。

梁萤奋力挣扎,试图替自己辩解,却无人相信。

结果她也没见到官。

因为在进一条巷子时两名妇人对她下了手,刺鼻的帕子猝不及防捂到脸上,梁萤拼命挣扎,力道渐渐弱了下来,被迷晕了。

当她苏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浑浑噩噩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土墙。

梁萤迟钝的大脑过了许久才逐渐清明。

她茫然地坐起身,看到屋里的五名妙龄女郎,脑中断片的记忆痛苦组合,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缩在角落里的女孩们见她清醒,其中一人问道:“你醒了?”

梁萤回过神儿,视线落到她们身上,看年纪都不大,个个生得标致,颇有姿色。

她脑中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这是哪里?”

女孩不答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梁萤忍着头痛粗粗说起自己被迷晕的经历,顿时引起女孩们的愤怒,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因为她们皆是被妇人使手段挟持来的。

其中一个穿黄衣裳的女孩来的时间长些,知晓些大概,说她们会被送进京城供应给某权贵老头子狎玩,就算报官都没用,因为上头有人罩着。

梁萤被这话唬住了。

稍后有人送来饭食,女孩们都不敢造次。

梁萤怕吃亏,并未生事。

送饭来的汉子对她起了心思,想把她弄出去。

结果运气不好,刚把她抓住,就见一妇人像泰山似的杵到门口,破口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蠢货,若敢碰那女娃,老娘立马把你阉了!”

那汉子涎着脸讨好,“某瞧着这娘们嫩得能掐出水来……”

话还未说完,妇人就暴脾气上前扇了他一耳刮子,不客气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也不好好瞧瞧这是什么货色!”

她当即抓住梁萤的胳膊撩起来看,上头的守宫砂艳得夺目。

妇人骂骂咧咧道:“这还是个雏儿,你也不好生看看她的脸嘴,岂轮得到你这瘪三来糟蹋!”

汉子被训了一顿也不敢顶撞,只唯唯诺诺说不敢了。

妇人审视全场,口出狂言道:“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若是听话,以后进了京城少不得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老实,就赏给这汉子补身子,自个儿掂量掂量。”

这话把女郎们唬得不敢作声。

妇人的视线又落到梁萤脸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心想陈二娘还真有眼光,哪怕你脸上抹了层灰,都休要逃过她的火眼金睛。

这女娃活脱脱的极品。

看带的包袱里有不少钱银,身段脸嘴又好,但那又怎么样呢,再强的身家背景都扛不住京城里的贵人们。

小插曲过后屋里的姑娘们内心戚戚。

梁萤揉着发红的手腕,顾不得心中的恐慌,把送来的晚饭狼吞虎咽。

众人忧心忡忡。

她含糊不清道:“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

人们这才开始动筷。

鉴于这里的女郎们被关了好些日,比她更了解实地情形,梁萤吃饱后冷静询问她们此地的具体情况。

一人说这处农院应该很偏僻,她才来时曾叫喊过许久,周遭毫无动静。

又一人说她曾观察过院子里应该有六人,五男一女,方才那妇人估计是这里的头儿。

还有人说正午的时候守的人最少,好像只有两个汉子看守,其余应该外出了。

梁萤认真听她们提供的信息。

杏衣女郎说方才那个汉子最贪色,平时是他负责送饭。

梁萤再三向她们确认正午只有两人守院子后,便出主意拿送饭的汉子开刀,他既然好色,那就投其所好。

但没有人愿意□□。

有人悄声问:“把他引进来后又当如何?”

梁萤回答道:“自然是弄晕。”

杏衣女郎发愁道:“我们没有堪用的器物。”

梁萤环顾室内,视线落到角落里的马桶上,她上前拎了拎,做工牢靠扎实,还挺沉。

众人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梁萤一本正经道:“此物可用。”

许是在蛮鸾山跟土匪待的时间长了,以至于她身上也沾染了一股子不怕事的匪气。

人们见她冷静聪慧,分析处境有条有理,也都愿意听从。

因为她们太渴望离开这个鬼地方,先前也曾筹谋过,但不齐心,没人敢带头生事,便作罢。

如今来了个胆子大的,又听她分析得靠谱,便都表示愿意配合行事。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上午梁萤从门缝里窥见妇人带着几人离开,可以确定她们先前的猜测。

拿定主意后,姑娘们再三确认每个人的任务。

比如负责□□的姑娘要怎么躺着撩人,谁力气大适合提马桶砸人,谁负责按住那汉子的手脚等等。

分工明确。

人们在屋里演示每个人的行动,虽然对这场自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想豁出去拼一拼,不愿坐以待毙。

待到正午时分,预料中的汉子送来饭菜。

黄衣女郎连忙把他叫住,说屋里有人发起了高热,都烧得说胡话了。

那汉子犹豫了阵儿,才开门进屋探情形,果然见一女郎躺在地上,一脸绯色说热,胡乱把衣襟扯开,露出大片雪白。

那汉子本就好色,视线一下子就被那片春光吸引,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