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捡起地上的衬衫和长裤,正想扔到一旁衣柜边的竹篓里时,眼角瞥见了一抹淡淡的红渍,那是什么?
嬗笙下意识的去检查,翻开了衬衣的衣领,左边的领角处,清晰地留下一瓣唇印,呼吸,也在剎那间停止。
她瞪着那宛如鲜血的胭脂色,心头,仿佛也让类似利刃的东西割出一道血来。
将那衬衫连同长裤卷起一块扔进竹篓,嬗笙坐在了床边,脑袋不算是很乱,甚至还有些清明,不用去深想,那一定是女人留下来的,但是被别人不经意留下的,还是……
那个位置在脖子下方胸前,若没办法近身,那是绝对触碰不到的地方,所以说,他是没有拒绝的。
嬗笙蜷缩起了手指,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在这个时刻竟然还能冷静的分析,也许是经历了一些事,也许是她对白东城有了信任,可这唇印怎么解释?
她现在在犹豫,一会儿等他出来,她是掐腰质问他,还是说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里面的水声停止,嬗笙想要从床上起来,身后却有了声音响起,她扭头去看,他仍在床中央的手机屏幕正亮着,铃声叫嚣。
她拿起来,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林茵,同时,那边白东城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酒已经醒了大半,看过来的目光里也没有蒙意了。
见他看着自己,嬗笙将手里的手机递过去,“给,你的手机响了。”
白东城用毛巾擦着头发,挂在脖子上直接接过了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后,又抬眼看了下嬗笙,见后者起身正铺着被子,心微放,接了起来,“喂,茵茵。”
嬗笙拍枕头的动作微顿了半秒,随即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夹起一旁的睡衣,越过他朝着浴室走去。
白东城看着嬗笙进了浴室,习惯性的走到了窗边接着电话,那边林茵的声音还是醉意的,听到她周围噪杂的环境,他皱眉问着,“你还没回家?”
今晚结束会议后,林茵说要一块出去吃饭,俩人单独他是不会跟她一起的,但她说有曾经剑桥的同学,想要趁着机会聚一聚,他就没推辞。
林茵晚上喝的比较多,好几次扑过来搂着他脖子不放,常年在西方,本身对一些事情就比较开放,几度的想要撩拨他,大感叹着曾经,他也是因为见到她的醉态,所以提前回了家。
“东城,你怎么这么听话,我们都还没结束你就早早回去,老婆会念啊!”
“结束后你也赶紧回去吧,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白东城轻笑,他着急回来也确实是想要见阿笙,奇怪每天每晚都能见到,却还是会渴望。
“我今晚跟你说的话,你考虑了没?”那边林茵不高兴的哼。
“别开玩笑了,茵茵,我结婚了。”白东城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将她的语调和话语放在心里。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在意,我不也是离婚的了!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嘛!咱们俩当年不是挺美好的,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幸福啊!”林茵长长的叹。
白东城皱眉,正色,“茵茵,那时我们都还懵懂,对你我的初恋我确实也觉得美好,我们当时分开也是因为未来选择不同和平分手,现在我回想起来还是感激你的,毕竟在我最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用最美好的时光陪伴了我。”
现在林茵提起以前,他这样说也确实是心里这样想,那时的年纪应该谈不上爱,都是青涩的,但在一块的时光确实是美好的,他们俩的分手也没有怨恨的撕破脸皮,也没有哭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舍不得对方,只是到毕业的时候,有各自的发展,理所当然的分手。
而作为男人本身就应该心存感激的,毕竟女人的青春很宝贵,而那个时期又是女人最好的时光。其实这样也许是男女之间最好的,至少在以后碰到,或者偶尔想起时,还会微笑一下。
那边的林茵没出声,似乎在很认真的回味着他的话。
“现在你也经历过婚姻了,事业上也很成功,也不是什么小女孩了,一些道理我没必要跟你讲了,我有老婆于家庭。结束早点回去,明天还有会议,挂了。”说完,白东城便挂断了电话,有些下意识的朝着浴室的方向看去。
那边的水声不算大的响起,里面的嬗笙似乎在洗澡,他将手机关机扔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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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深深吸气的话,呼吸之间还会有亲热之后留下的那种气息,嬗笙觉得自己刚才被他带着没有停歇的跑了一千米,现在正是虚脱过后的无力感。
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他在床上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接下来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像是被他征服的奴,迎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