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忙碌中时间过得特别快,嬗笙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在早上醒来去了趟厕所后,又继续睡了个回笼觉,大有一直睡到中午的趋势。
她现在已经开始早晚班,有时休息的时间不固定,但这周却又是赶上了周末,楼下小区内的人比平时会多,有三两交谈的,会有点小吵闹。
但嬗笙睡意比较浓,没有受影响,真正扰她醒过来的是不停打过来的手机,虽然调成了震动,但是一个劲没完没了的响起还是很要人命的。
“喂。”嬗笙摸到手机,也没睁眼,直接放在耳朵上,只听那边一个劲的再说,等她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挂断。
手放在额头上静默了一会儿,嬗笙睁开眼睛,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拿起手机,手指不停的轻划着,查看着刚刚的来电显示,最快的时间内拨回去。
“怎么了啊?嬗笙啊,阿姨知道这回多亏你帮忙了,本来也想请你吃饭的,但阿姨这几天太忙,过两天一定的。”
“阿姨,等等――”那边顾燕青的声音特别洪亮,听在嬗笙耳朵里嗡嗡的,她吸气着,一字一句问,“你是说,之前你要我帮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是啊。”顾燕青给出肯定的答案。
“白东城回来了,他解决的?”闻言,嬗笙一愣,大脑快速运转,之前白东城说他这次出差有小半个月,这才七八天的时间,应该不可能回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关系啊。出面的啊,也是一男人,他们有的管他叫白总,有的叫三少,我一开始还没弄明白,后来回去,思思知道,原来那三少也是白家的人!我估计啊,应该就是你老公在外出差一时回不来,他拖那个三少去办的!”
“白总,三少……”嬗笙慢慢消化着顾燕青的话。
“哎,你这嫁了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家庭背景这么好的,那三少还说了,以后有事情都可以找他的,这次我可真是赚了不少,要给他一些,他还愣是不要,请他吃饭吧,人也不吃。”
嬗笙挂断电话,伸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跳的幅度有些大了,也有些疼。
其实按照以往来说,白流景帮她的忙也没什么,但这件事就算她没有将来龙去脉问的清楚,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白流景和以往已经不同,此时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总之,很乱。
*****************************************
秋天的风也很强劲,小区内种植的树枝都在轻轻摇曳。
崔曼坐在卧室里,梳妆台就摆放在床边,只要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象,她的心也随着外面树枝在摇曳。
她双手同时扶着额头,闭着眼睛,眼前闪过的都是那晚零碎的画面。
她当时第二天醒来时,第一感官就是浑身都痛,随即便意识到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情,头疼还好,令她震惊的是她腰上被横着的一条手臂。
她差点尖叫,但长时间在军区工作已经令她在最快速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虽然她很想认为一切是梦,但身旁的男人和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都在提醒着她真实感。
第一时间,崔曼便匆匆从房间离开,以前有过一次,他头疼,疼的不行,还不吃药,她当时甚至想要拿药塞在他嘴巴里,但看到他蜷缩成一团痉挛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后来两人不知怎的就拥在一块了,第二天醒来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落荒而逃。
但是那一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但这次呢?
接连几日她都不太敢面对他,两人也几乎零交流。
将手从额头上拿下,崔曼将左边的抽屉拉开,里面有白色的塑料盒,里面摆着的都是各种药,拿出最边上的那个,是已经有开过封的痕迹了。
之前已经吃过一次了,但她很怕会没有效果,这种东西,要不要再吃一次避免?
“你在吃什么?”
手上忽然来了外来的力量,崔曼一惊,抬头一看,白斜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手,正握着她的,同时握着那白色的药片。
“没什么。”崔曼脸上神情掩饰的很快,甩开他的手,将那药片和药盒一同扔回了抽屉里然后关上。
“那晚后,你吃药了?”白斜卿手按在梳妆台的拐角处,那尖尖的木头,似乎很铬人。
“这个还用问么。”
“你这么反感的话,为什么那晚……你明明没有拒绝的,你即便是喝多了,但你……”白斜卿盯着她看,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他没办法看清她的眼底有什么。kvaf。
“那晚,是个意外!”崔曼打断他的话,她很不想他提起那晚。
“所以,因为是意外,你就避免一切事情的发生?”
“对。”
“你就这么怕怀上我的孩子?”白斜卿被她淡漠的眉眼刺激到,脱口而出。
“是,我怕,我简直怕死了,我绝对不要怀孩子的!”崔曼闭上眼睛,甚至连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想要看见,腿在微微的颤,声音空洞洞。
“呵呵,也对,你当然不想,当年都能那么狠的将孩子杀掉。”白斜卿手指越发用力,心中被强大的怒意主宰着,不受控制的说出来。
“你――”崔曼瞪大眼睛。
白斜卿觉得自己越发控制不了情绪,弯身靠近她,伸手牢牢的箍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的头脑越来越热,想要极力的克制,话却还是脱口而出,“不是吗?就算是我一开始有误解,但那毕竟是一条生命,你却事先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做了,是你亲手杀掉的。”
“崔曼,你欠我个孩子。”
*****************************************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