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衡立于马上,一身的肃杀之气,与平常完全好似两个人一般。
施清欢对他刮目相看,方止衡看见施清欢,点了点头,施清欢便站在了一侧。
与此同时,百里桁到达前厅时,厅中已经汇聚了不少人,而厅外也有着不少兵马。
都是那些残部反应过来之后,全部汇聚到了此处。
一见百里桁,庆阳侯等人都围了上来。
“潜月公子,如今可如何是好?”
“公子,之前前去费府,那边说得同意支援,可援兵为何迟迟未到?”
“是啊,现下整个侯府都被左相的兵马围了起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问出,百里桁抬手,他们便都安静下来,等待着他的回复。
说起来,这些人盘踞河西多年,是朝廷一直放纵,倒养成了他们如此无能,让百里桁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
看着众人,百里桁道,“事到如今,援兵未到,诸位又无一搏之力,便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化干戈为玉帛。”
“这不可能,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都是死,倒不如杀出去。”
“杀出去,你觉得就凭现下这些人,能有什么作用,倒是你们身死不说,还得连累家人,但若是此刻受降,感念你们回头是岸,自然会从轻发落,不仅是你们的项上人头或许可保,你们的家人,定然是无恙的。”
“这可我听说左相百里桁手段狠辣,你如何保证他能放过我们?”
“就是”
众人议论成一团,百里桁却拉着庆阳侯到了一侧。
“侯爷,你如何看?”
“他们的担忧也是对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走到这一步,此法才是两全之法,而且,我也是侯爷着想。”
“此话何意?”
“一会儿我会提出前去与左相谈判,届时侯爷与我同去,无论结果如何,侯爷既然表了态度,那便定然是无恙的。”
说罢,百里桁又强调道,“而且,我与朝堂的交情,要比侯爷想象的,还要深。”
有了这话,庆阳侯心底又松了口气,也不说他对百里桁有多信任,可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了别的选择。
“好,那我便随你走一趟。”
庆阳侯到底也算是有些话语权的,他开了口,而且是亲自前去谈判,众人便也没了异议。
百里桁带着庆阳侯出了府门,可当庆阳侯看见施清欢的那一刻,心头一震。
她站在对方的军队之中,泰然自若,分明是
他这才恍然大悟,“潜月公子,你”
话音未落,寒光划过,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拿剑之人,正是章越。
“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
“我们当然是一伙的。”
“潜月,朝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帮他们做事?”
“嗯?”
百里桁一笑,“错了,我没有帮别人做事,河西一事,本就是我的目的。”
什么?
庆阳侯看下百里桁,满脸的诧异。
方止衡见状,也不再装下去,翻身下马,来到百里桁的身前。
“百里桁,演够了没啊,这么晚了,早点完事收工歇息了!”
“百里桁?”
庆阳侯这才确定自己的猜想。
“你才是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