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子里面回来,他就正式的禁足在家了。皇帝的话不是开玩笑,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徐钦在户部大闹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应天府,很多人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都在看着这位小国公怎么倒霉。
结果皇帝的板子又轻轻放下了,禁足一个月这算是什么惩罚。皇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有的聪明人就猜到了原因,夏元吉是第一个。自然就有后来人。他们有的琢磨徐钦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有的感叹这个狗纨绔运气好。
朱棣这是在敲打户部,也警告其他人。如果没有夏元吉当时在场,恐怕裕兴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这都让他过关?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定国公端着酒杯发牢骚。
对面的纪纲摇头失笑,这位定国公啊,太着急了。不过也好,正好做急先锋。
“定国公,这次是他运气好,裕兴正好触碰了陛下的逆鳞,如果不是夏公在,他就没命了。”
纪纲说话声音很轻,好像怕吵到谁,但是偏偏又往人的耳朵里面钻。
“就因为裕兴抗旨?这算什么抗旨,裕兴说的又没什么错。”定国公徐景昌说到。
“算不算咱们说了不管用,陛下心里觉得难受就够了。”纪纲喝了一口酒说到。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定国公徐景昌不甘心的说道。
本来一切的计划都很顺利,他所要的不过是爷爷留下的东西而已。魏国公已经自废,不争气的徐钦再倒下。一切就水到渠成。
可是眠月楼他被徐钦狠狠的扫了面子,以至于他很长时间不出门,更加没有去青楼消遣。
接下来一切都变了,这个家伙每一步都出人意料,看着像是一步步的作死,可是他就不死反而站稳了脚跟。
现在魏国公府的那些穷鬼,不但没有过来投靠自己,反而越来越向魏国公府靠拢了。再折腾下去,他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国公以为这件事就完了?错,打人这事过去了,可是他们一直在掩盖一个问题。只要这事儿捅出来,裕兴和徐钦都吃不了兜着走。”
纪纲端着酒杯,如同一条毒蛇在桌子上游走。
“还有什么事儿?”定国公皱着眉头说道。
“你想想,徐钦为什么要跟户部大打出手,裕兴被打了之后并没有告状,而是清吏司的人看不下去了告的。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纪纲循循善诱的问道。
“裕兴不敢告,而徐钦也知道他不敢,所以才那么胆大妄为。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
定国公心中急速的思索着,想着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但是想不明白。
“此事因何而起?”纪纲提醒了一句。
“海货,郑和带回来那批海货的价值,一定不止是那么多。裕兴欺君,徐钦一样欺君。两个狂徒怎敢如此……”
徐景昌想明白了。
“有了海货他一定会出手,定国公在那边还有人么?到时候……”纪纲冷笑着,如同毒蛇露出了毒牙。
“高,我敬指挥使……”定国公高兴的端起酒杯。
酒过三巡之后,纪纲坐着一顶不起眼的小轿钻进了一个胡同之中,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宅院。
小轿被抬进了宅院之后,轿夫自然离开,小院关好了门。
纪纲这才小心的走出来,钻进了房间。
“爷,您回来了。”黛月赫然出现在房间内,温柔妖娆的给纪纲行礼。
黛月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也不敢打听。定国公只是通过仆人传话,一定要伺候好这位大爷。
此时的黛月心中万种苦涩,只能压在心里还要强颜欢笑。她以为攀上定国公这棵大树就找到了倚靠,根本不用搭理那个纨绔小公爷。
她不指望定国公对她有多好,只要给她赎身做个外宅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谁想到,这定国公比徐钦那个混蛋更加无情。
什么柔情蜜意的缱绻缠绵,什么琴瑟和鸣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他消遣的手段。
上次相见还情意绵绵,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满足,他也答应替自己赎身。
可是现在他转手就把自己送给了这个人,还要小心伺候让他舒服,满足他一切的要求。她悲哀的发现,她在眠月楼好像正在失去地位。
现在想来,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一天。黛月无比后悔,自己那天是蠢到家了么?为什么要故意得罪小公爷。
结果徐小公爷一句话,就彻底让定国公开始讨厌自己了。
接下来那首诗横空出世,眼看着满庭芳那个小蹄子身价倍增,门庭若市。自己依靠的定国公不过是个负心汉。
在眠月楼没了位置,现在又被转手送人。强颜欢笑的黛月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一切都回到那一天,她宁可博了定国公从了小国公。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徐钦看进账的十多万两银子,心满意足的跳起来抱着梅苏的狐狸脸,就使劲儿的亲在她的小嘴上。
海货只卖出去两成不到就已经大赚了,想着自己的额财产将要翻好几倍。怎么能不高兴。
“赏,赏你们每人一件胸衣,晚上穿给我看。”徐钦拉着梅苏的小手兴奋的又蹦又跳。
最近屁股好了一些,他打算把香艳的事情进行到底。今天晚上必然有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