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现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樊梓跟廉任清站出来各劝一方。
樊梓对着宋娥好言好语:“出门在外,夫人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呢,这里这么多人,你打了雪枝不仅叫外人看笑话,届时相爷不与你甘休,你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仲听在耳朵里,只当吃了个哑巴亏,事后在宫中逢人就说我是个刁妇,跟柳淮安这个大奸佞是绝配。
樊姝砚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放在陈灵儿的身上,他来到我的身边,冷漠说道:“平时的事情我都装作没看见,可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
说完就走了,廉任清跟我说起了好话:“总归是误会一场,夫人没受惊就好,我这就安排你入座可好?”
我瞥了眼宋娥跟樊梓,寻思这席不吃也罢,反正再待下去也没意思,索性对着廉任清辞行:“姐夫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饭留着改天再吃吧。”
车夫还候在府外,我带着槐珠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府的路上,槐珠犹豫了半晌,鼓起勇气问我:“小姐可知道陈灵儿的意中人是谁?”
我对这朵绿茶的事情不感兴趣,依靠在车厢上,不瘟不火回答道:“不知道,也不想听。”
“哦。”槐珠答应着,结果马车走了几分钟后,还是憋不住,拉着我说:“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是大公子,她为了讨好大小姐,所以才不惜落水也要嫁祸与你。”
我听完瞬间来精神了,问槐珠:“陈灵儿看中了樊姝砚?”
“嗯。”槐珠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我下意识抬起掌心,发现对方的玉佩还在我手上。
原来如此,所以陈灵儿费尽心思害我,是想巴结樊凤楚,也天真地想给她出口恶气。
谁知神女有梦,襄王无心,这下有好戏看了。
槐珠凑过来说道:“看来那个陈灵儿为了牟足劲儿的陷害你,可没从大小姐那边捞不少的好处。”
我把玉坠随手抛出窗外,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可不是么。”
还没到相府门口,大老远就见到柳淮安率着福伯在此等候。
我寻思柳淮安不会在这里踩点儿候着吧,一旦发现我到点还没回来就杀去廉府?
事实证明,我还真猜对了。
马车才停稳,福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可算是回来了,再晚半个时辰,相爷就要亲自去廉府接人了。”
槐珠掀开帘子,我提着裙摆弯腰下了马车,皮笑肉不笑地睨了眼柳淮安。
这是怕我去吃顿饭就不知道回来了?还是怕我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影响他在我心目中的威望啊?
当着下人的面,柳淮安也不跟我一般见识,直到入了府才遣开福伯,恰好我也有事要问他,把槐珠也支开了,两人并肩朝潇湘院走去。
直到四下无人,柳淮安才和颜悦色跟我搭话:“看夫人脸色不大好,夫人去了趟廉府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挑眉反问:“你指的什么事?”
柳淮安佯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知道近日朝中有些风言风语我不想让你去廉府,是不想让你听见不好的事情。”
“现在看你平安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不如我伺候夫人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