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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庆丰看着这越来越熟悉的路,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竟是大理寺的人起了异心。
究竟是谁?
大理卿铁空?
还是大理丞和大理正?
单庆丰见人进了一间戒律房后,他运起轻功屏蔽住内息飞身上了屋顶。
他轻轻掀开瓦片,透着微弱的光望着下方。
单庆丰瞳孔颤动,竟是铁空!
他为何要这样做?
难不成铁空已经成为了皇后的走狗?
“怎么样?”
铁空坐在充满血迹的刑椅上,手指轻点。
黑衣人抬起头露出半张白嫩的脸。
他恭敬的单膝跪下,“回大人的话,关老将军确实将那糕点喂给了汗血宝马,一直絮叨了许久。或许,关老将军并未发现什么线索,此举不过是为了打草惊蛇。”
“不可能,关清不会做无用的功夫。他明明可以给苏尚书传递消息,你说为何偏偏选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女娃,这其中一定是别有深意。”铁空面色凶狠,脸上的疤痕狰狞恐怖。
他重重拍了一下刑椅的把手,“单庆丰那边可有异动?”
“并无,整日整理苏尚书的案件,现如今还没有什么头绪……”
“派人继续盯着他。”铁空冷哼。
若不是圣上突然将案件转交给单庆丰,那账本他早就拿到了手里。
看来,圣上这是信不过他啊。
铁空沉默良久,才开口。
“那个东西可有什么进展?”
“属下正在探苏娇娇的口风,不过看样子她并不知情。”
“不知情!晚上安排一下,关键时刻在救下苏娇娇。明一早在让苏尚书和苏娇娇两人相见,我就不信那个老家伙还不说。”
铁空摆摆手,“下去吧,继续盯着几人。”
“是。”黑衣人一边走一边脱下了外面罩着的衣服。
在从黑暗中走出时摇身一变已经成了白脸狱卒。
他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屋顶。
突然,一只黑猫跳了下来。
这也打消了他的念头。
白脸狱卒走后,藏身在墙的另一边的单庆丰连忙离开。
……
关将军府。
书房密室。
单庆丰将他看到的一一说给了关清关武两人。
关武一脸愤怒,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枉顾圣上年轻时微服私访救下了铁空,一手将其提拔。没想到这混蛋这般忘恩负义!”
“小声一点,你是不是生怕探子听不见。”关清一拳头敲在了关武头上。
他这个儿子就是太沉不住气。
将军府如今至少有三方势力的人,若不是他弄了一个障眼法,光是他们三个密室商谈就能引起几方势力的注意。
关武捂着脑袋,“爹,我都三十了,你还打我!”
“闭嘴,说正事。”
被关清呵斥,关武老实闭了嘴。
关清眉心微皱,中间成了一个川字。
他看向单庆丰,“铁空要寻的东西一定至关重要!或许关乎着苏尚书被人陷害的原由。你派黑子今夜接近苏尚书,悄悄问寻东西藏在了哪里。”
“苏娇娇今夜也定不能出事,虽铁空是让人关键时刻救下,可这事万不能有丁点闪失。”关清又道。
单庆丰点点头,“黑子说刘刀已经怀疑他,他准备今晚借大皇子的手除掉刘刀。”
“好。”烛光映在关清的眼中,一闪一灭,而他脸上是肃杀之意。
……
夜深了。
有人坐不住了。
女眷这边的牢房是在角落,地牢灯也照不明。
所以还有些昏暗。
满身横肉的黑影猫着腰悄咪咪来到女眷这边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