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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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惠大喜,接过金砖,紧紧搂在怀中。
这是她人生首次见到金砖,首次拥有金砖。
激动啊!
曹操赶紧将布袋扎好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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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惠踮起脚尖,香了曹操一口。
她满脸甜笑说:“今晚到我房里来睡呀!呵呵!”便转身而去。
岂料,她刚要拉开房门,刘艳却抱着小曹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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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也想丈夫了。
虽然那天曹操向她借钱的时候,她嘴上说不想再见到曹操,但哪会呢?
她正值青春年少,怎么会不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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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待在曹家那么久,自然是见过金砖的。
她看到丁惠怀抱一块金砖,陡然变脸。
她那见到丈夫的满脸喜悦,瞬间消失了。
金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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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夫人也是人,我这个小妾也是人。
而且,我还生了一个儿子。
曹孟德,你倒好,刚刚回到家里,就给夫人送金砖,把我娘儿俩扔一边去了?
是我第一个为你曹家传宗接代的呀!
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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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是极其聪明,极其灵活之人。
他出门看天气,进门看脸色。
他急忙又打开那只布袋,从中拿两块金砖出来,给小曹昂一块,给刘艳一块。
“呵呵,谢谢曹公子。子脩,叫父亲,乖哦!”刘艳顿时灿笑出声,又教小曹昂叫父亲,又调侃起来。
曹操扎紧口袋,伸手接过小曹昂。
刘艳顺手将小曹昂手中的金砖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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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惠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
她稍一呆楞,望望自己的手中,才一块金砖。
而刘艳呢?拿两块金砖。
丁惠心里幽幽长叹:唉,女人呀,还是会生仔好!
唉,我这肚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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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昂也拿不起金砖。
他的小手刚才接过金砖,虽然双手抓着金砖的一头,但是,金砖的另一头,垂落在其母的怀抱中。
曹操抱着小曹昂,将他抛起来了,又接住,又抛起来,又接住。
他赞叹说:“我儿子长高了,越长越俊了!将来要习文练武,当大将军,懂吗?得有梦想。知道吗?一个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对不对?”
小曹昂还不会说话,但被父亲如此逗玩,哈哈直笑,煞是可爱。
他又伸手去抓父亲的头发,仿佛怕曹操再抛他一样。
这一家三口这么快乐,这么幸福。
丁惠看的,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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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一惊而醒。
她生怕丁惠因此又欺负自己,便赶紧追上丁惠,将一块金砖塞入她怀里,并低声说:“姐姐,这是子脩赠送给你的,请笑纳子脩的一点小心意,咱曹家不缺钱,咱就是逗逗曹孟德,他精神压力大,豁出命去求官的,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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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脩,即是小曹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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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惠顿时心花怒放。
她灿笑说:“呵呵,谢谢好妹子,这是子脩的钱,姐姐不能收。等子脩长大了,妹妹还得给他请师父,教他习文练武,需要花费的地方很多。好了,妹妹和子脩陪夫君玩会,姐姐先去沐浴更衣。”
她说罢,将那块金砖塞回给刘艳。
然后,她拎着一块金砖回她的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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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回到曹操的卧室,关上房门。
她低声说:“夫君,你前些天不是向我借钱吗?你怎么忽然又有这么多钱?哪来的?你不会也去当劫贼了吧?”
曹操低声说:“父亲暂时存放在我这里的钱。听说他要告老还乡,陛下就赏了他一笔钱,别吭声哦,家财不露。否则,会遭殃的,会遭劫贼的。”
刘艳摇了摇头说:“你骗人。你前些天还找父亲借钱,他还不肯呐,怎么可能又会把这么多钱放到你卧室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你小时候,连袁本初和袁公路兄弟俩都被你玩的团团转,经常给你钱花。”
曹操被她逗乐了,哈哈一笑。
他又严肃地说:“反正这钱不能乱动,我有重要用途。记住我的话,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和丁夫人也不缺钱。就我缺。”
刘艳嘟起小嘴说:“你若是拿这些钱出去找女人,那可不行,那我就嚷嚷出去,让劫贼把钱盗走。”
曹操随即保证说:“不会啦,有你和丁夫人,我家已经够乱的了。走吧,去你房里,叫人提水来,我要沐浴更衣,今晚陪你。”
呵呵!刘艳又是灿笑出声,转身而去。
曹操抱着小曹昂,尾随而出,顺手带上房门,又单手把房门锁上。
家仆和丫鬟是不敢随便到他卧室的。
丫鬟之中除非有像刘艳那样的,长得美,又想上位,才会主动找曹操并且主动关上房门的。
但目前,曹家还没出现另一个刘艳。
而曹操在外面不时有新鲜的,对府里的丫鬟也不感兴趣。
这天晚上,他和刘艳在快乐。
而丁夫人在东厢房里,则是唉声叹气,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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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马防亲自来曹府,送曹操出任雒阳北部尉之职。
他甚是看好曹操,感觉曹操能成大事。
北部尉衙门的人,顿时对曹操肃然起敬。
这让曹操很感动。
他拜谢司马防提携之恩,并说将来一定会报答恩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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