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用略微有点兴奋的语气道:“群情激愤，士气高昂啊!”

戴笠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说道:“上海之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然后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问道:“你有没有把你的那一套高论说出来?”

李卫东道:“当然说了!两位总指挥都很重视，散会之后还把我留下讨论了很久，不然也不会来的这么晚!”

戴笠叹了口气，道:“这场仗不好打啊，你说你答应老头子上这里干什么，海南那边一大堆的事等着你，你非得来躺这趟浑水，你明知道此战，不能胜，也不能败，还来，你作为老头子的亲信，战斗开始，你不全力都不行，十三太保结拜，那些兄弟都留在了东北，现在就咱们两在一起，你要是有个散失，那些兄弟还不得把我吃了?”

李卫东沉思了一会，道:“你也知道，我一听叫我打仗，就热血上涌，这次，上海之战，虽然不能赢，也不准赢，但是，我也不能叫鬼子好受，在说，以前是给张少帅捞功绩，这次怎么也得给老头子送分大礼不是，你别说，这十九路军，真戴笠道:“怎么个不一般?”

李卫东道:“第一是官兵觉悟高。第二是官兵的文化素质高:广东历来富庶，又是最早和西方接触的地方，所以开办了很多西式学堂，民众的教育程度较高，来自这里的军队自然拥有较高的文化素质。第三是战斗经验丰富:十九路军先后参加了东征、平叛、北伐、jg等历次战役，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假以时日，我相信十九路军能够变成一支国内独一无二的军队;

!”

戴笠注视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李卫东，笑道:“看来，你是想吃掉十九路军喽?”

李卫东道:“从东北出来，就王大海旅，调去了海南，虽说那一旅是加强旅，规模堪比一个甲等师，但是毕竟还是太少了，保不齐陈济棠就不按套路出牌，在说，海南也威胁到了李白的利益，他们一旦联合，我们也保不住海南。这十九路军，出身粤系，若是得到十九路军的全力支持，那么我们在海南，就可以安心发展了。”

戴笠道:“这些都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蔡廷锴可不是傻子，十九路军里面有很多派系!再者，也不要因为自己在东北和鬼子打了几场胜仗，就小看这些在国内战场征战多年的军官们，他们身经百战，军事理论可能不如你，但是实际的战斗经验做你的老师都绰绰有余，你可别骄傲自大，c到时候叫吃不吃十九路军，却叫十九路军给吃了!”

李卫东立刻夸张地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双手一摊，说道:“你可真难伺候!在南京，你说我面对老头子没自信，现在我倒是信心十足了，可你又说我骄傲自大!”

戴笠抬手在李卫东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我这是在提醒你，南方可不比东北，人都复杂着呢?”

李卫东连忙正色说道:“复杂也好，单纯也罢，男人靠的是实力，表现出我的战斗力，华南虎也好，东北虎也罢，在我眼中，都是宠物。”

戴笠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不是在东北那边那样，以你为中心了，这次你是亲自带兵打仗的，兵凶战危，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自己要多加小心!如果在那边不如意，我和老头子说说，想办法把你调回去!”

李卫东连忙道:“呵呵，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在老头子面前，编造我如何在十九路军这边对他忠心耿耿一类的话吧，我说，这做锦衣卫的滋味，爽不?”

戴笠笑道:“你小子，这嘴就是不饶人，我这次来，第一，是怕你水土不服，看看你，第二呢，是想在上海建立情报体系!”

李卫东道:“你还别说，在以前在东北，有天网提供情报，这在上海，还真是两眼摸黑。”

戴笠道“宇氏洋行”坐落在闸北区一条偏僻的街道上，两进的院落。前面是一排高大的平房，作为铺面，后面是一座四层的洋楼，紧挨着苏州河。李卫东打量着附近的地形，心里对老板宇四又多了几分倾佩，整个洋行的布局可以说是攻守兼备:后面的楼房是这条街上最高的建筑，从上面可以监视周围几百米的范围，而洋行后面的苏州河，既方便运送那些见不得光的货物，遇到紧急情况也是绝好的逃生之路。这时候，身着黑绸长袍的宇四快步迎了出来，抱拳说道:“李将军怎么这么见外呀!直接进去找我就好了，还通报什么。”

李卫东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富态笑容可掬的中年人，暗想，如果不是戴笠亲口告诉自己，就是想破肚皮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走私武器的hēi'shè'hui老大，只能感叹人不可貌相。走上前抱拳回礼:“我怕贸然进去，打扰你们做生意。”然后开玩笑说:“你们洋行选的地方攻守兼备，莫非宇老板以前也学过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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