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道:“报告马将军,洮南派特使,张军、韩云阶刚刚到达省城,就住在卜奎大旅社。现差人送来张海鹏的亲笔信。”
马占山多少有些吃惊道:“她娘的,你还别说,张海鹏这条老狗还真是有点胆子。他绑了我的儿子,却让他儿子张军来当特使。他就不怕我照葫芦画瓢,把他儿谢珂道:“韩云阶是什么人?”
马占山道:“这韩云阶,本是我一个屯的老乡,现在可大发了,是吉林省有名的粮商,在哈尔滨、奉天都开着大字号,这回怕也是来做说客的。”
他转对参谋道。“你把那张海鹏信念念。听听,他胡扯些什么。”
参谋拆信读道:“秀芳弟均鉴,自江桥开战以来,秀芳弟奋孤旅,抗强日,为中外各界景仰。然华夏之事,颇有周章,至今南京zf无一人一弹支援吾弟。张少帅亦是愁城束手,全无应变之策。弟虽英勇,却独力难支大厦。械劣兵疲,何能敌关东军数万精锐。黑省之败,只须稍加时日尔。所以兄劝弟识时务,顾大局,与日人谋合作,以免士兵碧血徒流,黑省人民惨遭涂炭。至于黑省主席一职绝无代庖之意,望秀芳万勿介怀。
另外,弟之大公子,贤侄马奎在兄家中作客。请弟放心,必待为上宾,不敢稍有待慢。
现犬子,前往弟处问安,顺便述说苦衷。还有弟之老友韩云阶,受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之托,前往陈说历害。望弟善待之。
愚兄张海鹏拙笔。”
马占山道:“完啦?”
参谋道:“完了。”
沉默;
马占山在地上转了一圈,对谢珂道:“你们几位再仔细合计一下,要是非撒兵不可,怎么个撒法,要有详细按排。我现在就去卜奎大旅社,看看那个张海鹏的儿子,和我那个老乡,到底来卖什么狗皮膏药。”
马占山道:“赵小奎。”
赵小奎应声而入,为马占山拿过大衣,马占山边走边穿出门而去。
卜奎大旅社。
张军,30岁左右,细皮嫩肉,黄呢将校服,肩上是上校军衔的牌子,人看上去很精明,不象张海鹏那么粗。
韩云阶,一件藏兰色暗花长袍,大背头,黑皮鞋,50岁不到的年纪,神情沉稳。
这是一个带花厅的大客房,两个人站在房间中央。
侍者端茶进来。
两个人座到茶几旁。
张军端起茶:“韩叔哇。听我爹说,你是马占山的老朋友,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韩云阶道:“是啊。在西炭窑的时候,我家比他家富裕,常从家里偷大饼子给他吃,可以说,我们两个,,后来,他当了清朝的官,我给他办过军粮。到他当骑兵军长的时候,我还给他办过军火,交情一直不错。”
张军道:“这么说,他马占山也没少帮你,不过这次,他能听你的话吗?”
韩云阶道:门外一阵马刺皮靴声。
有人喊道:“马将军到。”
张军、韩云阶立刻站起身来。
房门大开。马占山、陈副官、赵小奎走进来。
张军一个立正,啪的敬了个军礼:“马叔叔好!”
韩云阶抱拳当胸道:“秀芳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马占山一边摆手一边笑道:“什么好不好,样不样?也就是毛驴子拉火车头,对付着闹,哪比得了云阶老弟,日进斗金,四海逍遥。更比不了那位张司令海鹏老兄,拿着ri'běn人的钱,ri'běn人的枪,坐在洮南府里头逞威作福的,简直牛气冲天哪!”
韩云阶听出话中带刺连忙道:“哪里话,哪里话,秀芳是生小弟的气啦。”
张军也连声道:“马叔叔你这是误会,我爹他就是再老糊涂也不会欺主背祖,跟ri'běn人弄到一块去,这不是学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呢吗。”
马占山这时已脱下大衣、帽子,赵小奎接下去,马占山坐在大椅子上。
侍者献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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