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虽然戎马一生,但是,毕竟这年纪大了,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刚才他率领部队,去刺杀多门,已经吓的众将士一身冷汗了,这次在叫他去,那保准就是又去无回了;
马占山道:“老弟,你说啥呢,咱们兄弟胆肝相照,虽说没有血脉关系,但是也情同手足啊!”
李卫东摘下自己的****,双手举到马占山面前道:“那好,既然这么说,你就叫我去,要不,你就用这只****,毙了我。”
李卫东这么一闹,马占山真的bèi'po在那儿,进退不得。
陈副官上前道:“马将军,李将军说的有道理,您身为一省之首脑,冒然涉险,非全军之福,也非全省百姓之福。望马将军您能服从大家的心愿。”
马占山双眼湿润道:“兄弟。”
李卫东道:“大哥,我就是个兵油子出身,枪林弹雨经历惯了,在奉天之战的时候,夜袭鬼子大营的事情没少干,大哥你就放心吧。”
马占山把****接过来,重新插进李卫东腰间。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道:“兄弟,这一战你要非常小心。连夜从汤池绕道过去,那一带日军没有布防,到达大兴后,一定要在天亮时打响,因为骑兵不利于夜战,容易打乱套,不容易收拢撤离,千万记住不可恋战,只打一个小时的突击战,要狠打、快打,战胜即撤,一定要活着回来,明白了吗?”
李卫东郑重点头道:“我记住了,请大哥放心。”
马占山把身后的卫队长叫到面前道:“你的卫队,这次跟着李将军去,袭击大兴日军司令部,一定不能给我丢脸。记住,所有的人,刀要带血,人要带伤,如果办不到,你们一个也不要回来。”
卫队长立正道:“是,刀要带血,人要带伤,我们黑马卫队决不给马将军丢脸。”
李卫东立刻阻止道:“大哥,这怎么行,你的卫队,我不能带走,我们的人手足够的!”
马占山道:“我的卫队装备好,好钢用到刀刃上。”他又对卫队长道:“你们就算是我的亲兵,在战场上绝不能耍骄卖横,一定要听李将军统一指挥,犯了任何毛病,回来,我毙了你。”
卫队长再次立正道:“是。”
马占山从赵小奎手中要过自己的佩刀,抚摸着黑蟒皮刀鞘道:“我本来想亲自到火线上冲杀一番,砍几颗ri'běn人的脑袋,眼前看,这事儿是办不到啦!”他把军刀递到李卫东面前道:“老弟,你就帮帮老哥吧。我的军刀上,也要有ri'běn强盗的血,替老哥多杀几个鬼子的军官。”
李卫东激动地双手接过军刀,猛然拨刀出鞘,举在面前,双眼紧盯住锃亮的刀身道:“我李卫东对刀鸣誓:不要命,不怕死,说罢还刀入鞘,跑步回到马前,翻身上马。所有的士兵都翻身上马,个个英挺彪悍。
李卫东高举马占山的军刀,对着整个骑兵方阵大声喊道:“弟兄们!这是马将军的军刀!这把军刀要和我们一起打回大兴车站,砸烂日军前线司令部,这仗可以说,又凶、又险,大家有胆没胆儿呵?!”
全体士兵齐声高呼道:“有……!”
李卫东接着道:“好;
!你们都是东北军的好汉,没一个孬种!咱们要让马将军放心,给华夏人争脸。不怕死,不要命,驱逐日寇,精忠报国!”
全体士兵举枪如林,齐声高呼:“驱逐日寇,精忠报国!”
“驱逐日寇,精忠报国!”
声如山呼海啸。
天亮之前,李卫东率领骑兵部队,终于赶到了大兴。
一到大兴,李卫东立即命令部队,用迫击炮对大兴车站进行炮击。
十几门迫击炮,对着大兴火车站怒射。
爆炸声不断响彻在大兴火车站。
爆炸之后。骤雨般的枪声又响了起来。
小鬼子的士兵们刚刚起来,还没有穿好衣服,就慌乱应战,被李卫东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大兴火车站四横遍野。
李卫东挥舞着马占山的军刀,骑在战马上,冲在了最前边。
300多名东北军的骑兵狂卷而来。路基和铁轨两侧,两军在对射。
卫队长带领黑马卫队跨过铁轨、路基,冲入敌群,挥刀狂砍。
东北军骑兵也不断有人落马,在马下与日军肉搏。
日军前线指挥部,院子里不断爆炸。
伏尸遍地。
李卫东、卫队长和一大群华夏士兵冲进院子。
这是一座大户人家的三进宅院。
东北军士兵与院子里的日军残敌相互搏杀。
李卫东手挥马占山所赠军刀,奋力砍杀。卫队长平端机枪紧随其后。
正屋。房门洞开,十几名日军军官和士兵冲出来。
卫队长手中机枪狂扫。
另外两名机枪手也紧跟上来,三挺机枪并排,扫射前冲。
小鬼子纷纷倒地,门板、窗棱被击成碎片,四处飞溅。
东北军士兵冲进司令部。
李卫东环视四周。
房子里已经没有活着的ri'běn人。他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
李卫东把军刀插回鞘中,他看见正面墙上挂着ri'běn旗。他跨步上前,将那面很大的ri'běn国旗扯下来,叠巴叠巴揣进军大衣里。
三间房前线。
日军炮兵阵地上,几十门重炮正在射击;
战壕中,桥本旅团长在潜望镜前观察中方阵地。身后十几名校佐。
一桥本把头从潜望镜前移开,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马占山的胆子果然很大,在这种时候,居然敢分兵攻击我的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