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本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张少帅的画像,发了一声叹息道:“参谋长,你认识这个年轻人吗?”
参谋长道:“当然。他是东三省的主人。”
滨本道:“他和他的父亲,原本就是我们大ri'běn帝国养的两条狗,可是我们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把这两只狗养大了,他们却反咬了我们一口,若不是他们父子反日,我们也不会大动干戈,参谋长,这黑龙江省,我们必须拿下,你愿意亲自带队,做先锋吗?”
参谋长道:“联队长阁下,尽管吩咐;
。”
滨本指着张少帅的画像道:“我要叫他,从新做我们的狗,若是叫他乖乖听话,必须先打掉他的牙齿,灭掉马占山!”
滨本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在颤抖,似乎他和张少帅之间,有着莫大的仇恨。
一个参谋进来道:“报告联队长阁下,指路人已经找到。”
滨本道:“带进来。”
一个华夏人,被带到了滨本的面前。
滨本身子不动,只用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华夏人。
滨本道:“你知道,可以绕过嫩江大桥,到达大兴火车站的路?”
华夏人道:“白鱼湾水深,没结冰,可渡船。”
滨本道:“你肯和皇军合作?”
华夏人道:“可以。”
滨本起身离开坐位,走到华夏人面前,在更近的距离望着华夏人,华夏人不动声色。
滨本道:“那好,就由你带路,事成之后,赏钱大大滴。”
滨本说完,展开军用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参谋长,你率领一个中队;由他做向导。在这里沿江向东十五华里的白鱼湾偷渡到对岸,突袭华夏军队。你们攻击开始,我就从正面实施突破。今晚一定要攻取马占山的桥头阵地。”
参谋长立正道:“嗨。”
黄昏。
徐宝珍团长指挥部立马屯。
指挥部,是临时征用的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
村街上。
一匹战马急驰而来。
传令兵在大院套门前下马。
屋内。一张八仙桌子被摆在了地中央。
徐团长和几名军官正围着桌子,指着上面铺着的军用地图说着什么。
传令兵跨进房门立正:“报告团长,李师长给您的信。”
徐宝珍接过信封,撕开,抽出一页纸,迅速看完。
徐宝珍对军官们说道:“鬼子午夜之后在白鱼湾偷渡,兵力一个中队300人左右。这是李师长设计的一次钓鱼行动。我现在就去大兴火车站,你们着手准备。”
众军官齐声道:“是!”
院套大门。
徐宝珍和十几名士兵策马驰出;
马队穿过村街驰入夜色中。
夏才率一连士兵在夜色中沿江向下游急进。
江北岸边的芦苇丛中。
十几条渔船。每条船的船头都架着机枪。
华夏士兵隐蔽在苇塘中。
一条渔船上。夏才低声对传令兵道:“通知兄弟们,不准出声,没我的命令不准开枪。”
“不准说话,不准先开始……。”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把命令传了下去。
岸边一道沙梁。
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江面。
大江东流。
沙梁上两挺重机枪虎视江面。沙梁后面是一排六门轻型迫击炮。
高林和几个参谋、士兵站在机枪阵地上。
南岸。白鱼湾。
三十多条待发的渔船。
日军士兵正通过跳板进入船仓中。
没有人声,没有火光,一切都在静悄悄的进行。
鬼子的参谋长站在一条大船中。
几个华夏人站在一条向导船中。
激浪拍岸。一片悠远的江涛声。
三十条渔船离岸,漫江而来。
驾船的都是当地华夏渔民,很不情愿的神情。
小鬼子用战锹作浆,奋臂齐划。船速很快。
船队离北岸渐渐近了。
鬼子的参谋长催促着。士兵们加快划“浆”速度。
北岸苇丛中。
夏才瞪着自己的大眼睛。
敌船越来越近。
夏才端起机枪,大喝一声:“打!往死里打。”
随着喊声,二十多挺机枪同时开火。由于距离特别近,鬼子士兵纷纷被击中落水。
鬼子的机枪开始还击。
芦苇丛中,夏才的士兵也有人中弹。
沙梁上。重机枪吐出火蛇。
鬼子的参谋长挥舞着指挥刀,叫喊着;
那名向导脸上露出一丝难于察觉的微笑。
华夏渔民纷纷跳江而去。
高林的迫击炮阵地。
迫击炮齐射。
鬼子船支被击中。炸得粉碎。
江面激起一根根水柱。
击碎的渔船,浮尸盈江。
仍在顽强射击的鬼子。
夏才,抱起轻机枪立在船头,向江面上的敌船扫射。
所有的机枪手都站起来,向鬼子扫射。
齐齐哈尔。
省政府门前小广场。
旗帜、标语、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