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离开会客厅,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一头钻进了参谋长作战室。
马占山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召开一次战前会议。
马占山对金副官命令道:“通知黑龙江省各位gāo'guān,团长以上军官,以及李师长,林东河参谋长,谢珂参谋长,来作战室开会。命令徐宝珍、,密切观察鬼子的行动,不要放过一个鬼子过桥。”
“是。”金副官立正敬礼,然后转身出去。
半小时后,参谋长作战室,长桌周围坐满黑省要员。赵仲仁也在其中。
马占山靠在首席的高背椅上,怒气未消,一言不发,独自抽着自己的眼袋锅子。
李卫东坐在左手第一个位子上,以下是,谢珂,林东河,苑崇谷,吴松林、朴炳珊等军官。右手第一位坐着万国宾,以下是窦联芳、赵仲仁等一班政、商各界官员仕绅。
金副官站在巨大的军用挂图前,讲解着敌我态势。
金副官道:“小鬼子多门师团一万人,现驻扎在洮南一代。洮南距江桥只有180公里,急行军,一天可到,多门二郎是这次军事行动总指挥。滨本喜三郎带十六联队,以到嫩江南岸。到达嫩江前线的总兵力四千多人;重炮48门;坦克、装甲车16辆,飞机八架。另,第二十九联队,在第十六联队后羿,距离三十多公里,我方军力....。”
马占山抽了两口烟后,摆手示意金副官停止。他从椅子上坐直身子道:“我方军力,各位与马占山一样,心知肚明。现在能够集中到省城的军队不到一万人,我方总共有山炮16门,机枪400挺。战车没有,飞机更没有。军力对比上是绝对优势对绝对劣势。这一战必然凶险至极。现在日方以修复江桥为名,要求我军从江桥一线后撤十公里。否则开战。这是最后通牒。各位有何高见,就当面敲锣――说吧。”
房间里静了片刻。
谢珂站起来道:“诸位,论实力,我们和鬼子的差距是不小,但是,这一战不能不战,现在黑龙江省,是全华夏的焦点,华夏的老百姓,都眼巴巴的看着咱们,所以,为了华夏老百姓,我们也得全力一战,昨天下午,我奉总指挥命令,巡视了正在修筑的军事工事。在无险可守的沿江平野之上也算相当坚固。凭此坚守,可以阻敌北犯。另外,省垣民众抗日热情高涨;全军官兵求战之心迫切,斗志正旺。民心、士气足为我用。所以我说,此战未必一定是败局。”
赵仲仁站起来笑了笑道:“参谋长太乐观了,区区血肉,怎么能抵挡钢铁洪流,你太不了解ri'běn人的实力了。”
赵仲仁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说我是主和朴炳珊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妈了个巴子的,说你是汉jiān都好听了,你就一条ri'běn人养的狗。你以为我们军人就那么愿意打仗?就那么愿意用士兵的鲜血洗亮我们的肩章?说句老老实实的话:如果说现在我放下枪杆子,就可以回老家平平安安的种地,和老婆孩子一个炕头上热乎,我这个团长马上可以不当;
。现在的问题是,就是跪在地上给ri'běn人磕十八个响头,请他到你家里头当爹,他能让你有消消停停的过日子吗?你以为真当了ri'běn人的孝子贤孙,就能从此平步青云、吃香的、喝辣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你作梦去吧!”
赵仲仁十分不满地道:“朴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谈谈我的想法,就事论事,你不要人身攻击好不好!。”
朴炳珊喝道:“大兵压境,你主降,就是走狗!”
赵仲仁并不示弱,他胀红了脖子,还想说什么……。
万国宾用手重重地敲着桌子道:“我说你们,一个个能不能消停点,还没和鬼子打,你们先吵吵起来了,吵吵能把鬼子整走?”
朴团长和赵仲仁坐下不语。
万国宾笑着对李卫东说道:“李师长,大家都知道,少帅非常的器重您,这黑龙江省,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您得给些意见,毕竟,您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少帅。”
万国宾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抬出李卫东,把马占山整倒。
李卫东笑了笑,站起来道:“马总指挥,非常时期,不用讲究那么多形式,今后没必要开这种会议,听着耳朵烦,从现在开始,军事接管,谁要是在在您耳根子前主和劝降,直截了当,毙了,留着他毛用没有,既然万局长说我可以代表张少帅,那我就告诉大家,奋力一战,没得商量!我李某,全力支持马总指挥。”
李卫东此话一出,万国宾立即知道自己上了当,这李卫东哪里是和他结成了同盟,这明摆着,那三十万,是帮助马占山筹备的吗!一时气的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赵仲仁更是低头不语,吓出一身冷汗。
马占山站起来喊道:“好!有李师长支持,咱老马心里踏实,今后,凡事战事,皆有参谋部说的算,不在开会商议,咱老马也不独断专行,今个组成特别小组,由我,一位参谋走进来:“报告马主席,前线急电。”
金副官接过来,看完,向马占山报告道:“徐宝珍团长报告:现在日军出动两架飞机,在我沿江北岸阵地上空侦察。一百多名日军以武力保护修桥为名,向我桥北守桥小队发起猛攻。此时正在激战。如果要阻止日方修桥,我方应向桥头增派部队。否则,我方仅一个排的兵力,不可能久守。请求指示下步如何行动。”
马占山对众人道:“军官留下,其他散了吧。”
当其他人离去,马占山对谢珂命令道:“命令守桥小队,撤出阵地,让ri'běn人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