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非常理解马占山的难处,毕竟,谁摊上这烫手的山芋都不好处理,马占山知道艾东珍就是川岛芳子之后,没有把自己五花大绑捆起来,就已经给足自己的面子了,马占山毕竟是张少帅的家臣,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哥,你就正常上报吧,我没有一点意见。”李卫东对马占山说道。
“老弟,你放心,如果少帅发火,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你和你家眷的安全的。”马占山说道。
至于张少帅会不会发火,李卫东根本就不在乎,他心里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张少帅的人,若不是编制上的隶属关系,手中的将士,大部分都是张少帅提供的,他早就自己拉杆子挑队伍了。
不过马占山却非常的担心这件事,他怕年轻的少帅,分不清孰重孰轻,下令撤了李卫东,并把他打入天牢,如果是这样,那么,只有小鬼子最高兴了。
马占山命令司机,把李卫东送到了齐齐哈尔的战地医院里,艾东珍在那边抢救,李卫东根本就没有心思回家。
把李卫东送过去之后,马占山就回到了省政府的办公大楼里,那宁文化和赵冠五,被关进了禁闭室之中。
马占山第一时间,给张少帅发了一封详细的电报,把李卫东和兴安屯垦军发生摩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张少帅详细的汇报了,并把艾东珍是川岛芳子的事情,也标注说明了,为了使李卫东从整个事件之中解脱出来,马占山还详细的写上了,川岛芳子投诚之后,对鬼子做的一系列行动,甚至即便在黑龙江省,马占山也给艾东珍强加上了一些功劳!
马占山心里非常的清楚,如果这艾东珍死了,李卫东就彻底的颓废了,搞不好会学那吴三桂,引鬼子进关了。
发完电报,马占山沏了一壶茶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焦急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待张少帅看完电报之后,给做的批示。
化解一个民族的生存危机,需要一位像李卫东这样的民族英雄,榜样的力量能使全民族空前的团结起来。
拿着马占山发来的电报,张少帅皱起了眉头,他立即召开了一次,非常的会议,来研究此事儿。
这时候的北平,极为繁华,喧闹的都市,每个人的脸上,都随着都市的繁华,显得异常的祥和。这和东北百姓的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这就是和平区与战争区域的反差。
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辛劳的百姓,会珍惜每一天的幸福生活,毕竟这个年月,能够吃饱喝足的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快乐;
富人们的生活,则区别于穷人,对于战争,他们更多的,只愿意进行口头声的支持,至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他们毫无各大戏院坐无缺席,茶馆、窑子、饭馆、澡堂子人来人往,是络绎不绝。说书的,唱戏的,说相声的,唱大鼓的,都在那口吐莲花,尽兴的表演,笑声、闹声、起哄声不绝于耳。丝毫没有在意东北那疙瘩发生的事儿。挥金如土,醉生梦死依然在继续。
不过,随着张少帅的命令下达,这些gāo'guān们,不得不暂时放弃这种享受,一个个急匆匆的往少帅官邸赶。
顺承郡王府位于西城区赵登禹路。当然这条路的名字也是后来才改的。。
府邸内外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巡逻卫队不断游走于府内。
这个时候的张少帅,年纪刚过而立之年,比李卫东大不了几岁,就已经节制冀、晋、察、绥、辽、吉、黑、热八省军政事务了。而且官居国民政府委员和中央政治会议委员,军权、。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就是其他军阀口中所说的“南蒋北张”的政治格局。
张少帅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死死的揉着脑袋,参谋长和东北军其他的大佬,则坐在张少帅办公室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封由东北发来的紧急电报,电报的内容大概就是:兴安屯垦军和第一师发生摩擦,一死五伤,原因.....。
张少帅此刻的心情极为矛盾,李卫东对于张少帅来说,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李卫东总能干出,自己想干却不敢敢的事情,比如九一八对鬼子打响了第一枪,比如,把那边业银行的地下金库给炸掉,比如亲临黑龙江前线,参与江桥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