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关玉衡问道。
中村装作听不懂。
“国籍?”
还是装作听不懂。
狡猾的中村一直波浪个脑袋,以不会汉语为理由,拒绝回答问题,妄图掩盖其从事军事间谍活动的罪行。
“妈了个巴子的,我就不信你们的嘴是铁打的?”关玉衡冷笑道。
他随即改用日语审讯。“你到我们东北执行什么任务?目的是什么?”中村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一招,只好按事先编好的供词应付审讯:“调查土壤,考察农业,研究农业发展方向……”
“别tmd狡辩!”关玉衡大怒,打断了中村的回答,一针见血地说,“有考察带武器的吗,考察土壤,画军事地图干什么,收集我军情报,统计我军数量干什么?”
“八嘎,请你对我们大ri'běn国民做到最起mǎ的尊重,对于你的审问,我有权保持沉默,我要通知我们大ri'běn驻华使馆,控告你的无礼;
。”中村知道,,不敢把他怎么样。因此,他态度蛮横,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护,拒不回答实质xing问题。审讯只好暂时停下来。
审讯井杉延太郎的过程非常顺利。在军官们威严的目光*视下,井杉延太郎眼里掠过惊慌的神色,无言以对,只好低下了头。他吞吞吐吐地供述:“我们是军人。中村震太郎是陆军大尉;我是曹长,中村的助手。我们此行的任务是……”
证据确凿,zhēn'xiàng大白。如何处置ri'běn军事间谍呢?关玉衡焦急地思考着。
关东军在沈阳、旅顺口、海城等地驻扎着大批军队,对东北早已经垂涎三尺,此时派遣军事间谍进行侦察,用意是再明显不过了。若放了他们,就等于放虎归山;若不放了他们,ri'běn在中国东北享有治外法权,一旦走漏风声,ri'běn人会设法要回中村,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事关重大。
关玉衡作为团长,在这紧要关头,只有征求部下军官们的意见了。他喊来了通讯员,下达了“傍晚召开连以上军官会议”的命令。
黄昏,如血的夕阳仍然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团部办公室里,关玉衡用镇定自若的目光扫视着20多个连以上军官,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董平舆副团长态度明朗地说:“按照国际法,外国的军事间谍是可以处死刑的。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秘密处死。”
一营营长认为这样处理有理有据,表示赞同。军官们讨论后一致认为,处死中村,理在我方。会议一致决定:待取得中村口供后,立即将他们一行4人秘密处死。关玉衡马上下令二审中村。
中村面对满屋子怒气冲天的军官,根本没有想到会死到临头,气焰更加嚣张,不但死不认罪,反而破口大骂。突然,他飞身直扑身边一个士兵,妄图夺枪进行反抗。夺枪不成,他便徒手与士兵格斗起来。
“给老子打!”关玉衡气得拍案而起。官兵们一拥而上,拳脚相加。中村疯狂地进行反抗,不顾一切地同军官们拼命厮打。
“唰”的一声,关玉衡抽出了指挥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向了中村中村顿时惊呆了。一瞬间,他的精神已完全被摧垮,像一具木乃伊似地僵立在那里。
时间飞快地流逝。中村一口气交待完从事军事间谍活动的罪行后,偷偷地瞅了一眼腕上的“三道梁”牌手表,知道已是时至深夜。他心里不安起来,布满腥红血丝的眼睛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中村从事军事间谍活动事实清楚,物证确凿,本人也对其罪行供认不讳。命令罪犯在供词上签字。”听到这话,中村预感到自己已经到了人生旅途的最后关头,心里又怕又恨。借签字之机,他突然一拳朝身边的军官打去。由于用力过大,腕上的手表顿时脱手而飞。一看他在进行垂死挣扎,官兵们蜂拥而上,几枪托就把他打得昏倒在地。三连司务长李德保站在门口,瞥见中村的手表飞落到门口,趁混乱中无人注意,手疾地捡了起来,溜出屋子。
“立正!”随着齐唰唰鞋后跟的磕碰声,团长关玉衡俨如一个法官,威严地宣布:“第三团团部令:成立以第三连连长宁文龙、第四连连长王秉义为队长的行刑队,立即执行对ri'běn军事间谍中村震太郎大尉等4人的枪决任务。团部副官赵衡为监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