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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牛气哄哄的当着吕国豪的面开口。
这话一处,吕国豪心中隐藏的怀疑,与眼底深处那一丝警惕顿时就消失了。
还真是联邦政府的人!
那这一波稳了!
看来总局那边,这次是真打算下重手了。
哈哈哈哈哈!
那群傻子!
这下算是撞枪口上了
吕国豪双眼一下子就放出了光芒。
另一边的赵妃雨在听了苏牧的话后。
声音变得有些愕然。
“不是,你先等会儿。你确定是我的人跟夏家的人相互勾结,对你动手的?”
赵妃雨明显有些不信。
“你的人现在就在我身边,你要不信的话,我让他跟你说!”
苏牧直接将手机递给了吕国豪。
正处于发现了秘密而亢奋中的吕国豪这下可麻瓜了。
“傻愣着干嘛?自己说!有什么说什么,谁指挥的你?谁负责联络的?都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敢隐瞒半个字,我让你现在能站着,一会儿爬都别想爬出去!”
苏牧苏牧冲着吕国豪冷声开口。
但说完以后,却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吕国豪顿时领悟了苏牧的意思。
当即拿过手机,就竹筒倒豆子般,用他那碎嘴子就跟赵妃雨汇报起来了。
一番汇报之后,整个联邦调查局的格局被他说了个底掉。
每一个人的关系,人脉网以及资金来源的渠道,只要是他知道的,就没一个跑得掉。
至于袭击苏牧这边,这货很无耻的使用了春秋笔法。
将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加载中间两头为难的角色。
上峰的压迫。
下边人的利益需求。
反正在他的描述中,所有的锅,都是那副总指挥使孔方的。
他跟苏牧,都是受害者。
再然后,赵妃雨就让他把手机给苏牧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赵妃雨沉声开口:“客套话与场面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
苏牧点头答应。
“对了,正好有件事想问你呢!”
突然,赵妃雨开口道:“这件事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如果回答的话,我希望你别跟我说谎行不行?”
苏牧摸了摸鼻子:“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一个很喜欢说谎的人吗?”
“嗯!”
赵妃雨发出了一声不太明显的鼻音。
苏牧摸鼻子的笑容略微凝固:“我觉得你这人很不礼貌,我怎么你了就成喜欢说谎的人了?”
“你知道的,我有心感天赋。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话,对你可不太好!”
赵妃雨揶揄的提醒了一句。
苏牧将摸鼻子的手放下:“你真的很不礼貌。但看在咱们关系的份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虽然我不见得真会回答你!”
赵妃雨不置可否道:“你听说过守夜人吗?”
苏牧:“啥?”
赵妃雨:“守夜人!”
苏牧:“守什么人?”
赵妃雨语气加重:“守夜人!!”
苏牧:“还有人需要守夜?谁?是不是虞守拙那家伙,说出来我嘲笑嘲笑他!“
赵妃雨:“你诚心气我是不?”
苏牧:“谁诚心气你了?”
赵妃雨:“你不是诚心气我是啥?我就随口问你一句,你至于那么心虚不?还胡言乱语的顾左右而言他!”
苏牧:“我心虚???”
赵妃雨:“对!”
苏牧:“还顾左右而言他?”
赵妃雨:“是!”
苏牧:“你这都打哪论的?”
赵妃雨:“你有一个最大的坏习惯,一旦有所紧张或者心虚的话,就会下意识的开始故意气人。”
苏牧:“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赵妃雨:“有!之前在维度殿堂中初见的时候,你看似花枝招展,长袖乱舞,对我、南明还有弥雅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可说话的分寸与感觉拿捏的都很到位,并不会让人心生反感。反而还在不知不觉间,将我们这些或许相互认识,或许相互不认识的人,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彼此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在那个过程里,你的表现可谓是八面玲珑,游刃有余。可到了后来,我用联邦调查局局长身份压你的时候,虽然你表现出来的态度,依旧是开玩笑般的玩闹。但在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变成了气人的态度!”
“我也好,南明也罢,都是这样的。但我跟南明不一样,对南明来说,她可能只会觉得你这人有些小心眼,故意气人呢。但我的心感天赋告诉我,你不是在故意气人,那种说话的方式与态度的转变,是你出于本能的,一种防御机制上的转变。”
“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你的转变会有那么大。明明我们之间的对话,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是在相互开玩笑,相互斗嘴而已,根本就当不得真。就算是虞守拙那笨蛋,也都能看的明白。可身为当事人的你,观察力也非常敏锐的你,却莫名其妙的,有点信以为真了,甚至还为此,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了你的另一面!”
“虽然你伪装的方式很好,表现的也几乎无懈可击。但通过心感天赋,我仍旧是感觉到了你内心那一种不可理喻的警惕。就好像是极力在掩盖什么,非常害怕被我发现一样!”
苏牧:“……”
苏牧:“冒昧的问一句,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你怎么不去写啊?神经病吧!”
赵妃雨:“那花茂教授一家的情况你怎么解释?”
苏牧:“什么怎么解释?”
赵妃雨:“你说是你救了他们的,可据我了解,他们是被守夜人救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牧:“好吧,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赵妃雨:“不打算继续装了吗?”
苏牧:“你都发现了我还装什么?我承认,他们一家确实不是我救的。我就吹个牛,做个顺水人情而已!而且我也查过,我这么做并不违反联邦的律法与规定!”
赵妃雨:“你就承认你是守夜人有那么难吗?”
苏牧:“我也想承认啊,可关键问题是守夜人是个啥东西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咋承认?”
赵妃雨:“真不打算承认?”
苏牧:“真承认不了啊!”
赵妃雨:“好吧,啥也不是,你可以圆润的跪安了!”
苏牧:“……”
苏牧:“你大爷,过河拆桥是不是?”
赵妃雨:“是啊,有本事你顺着网线过来找我啊。哦,差点忘了,就算你顺着网线过来,也打不过我!”
苏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赵妃雨:“莫欺少年穷是吗?放心,我会努力做到欺你少年穷,中年穷,老年穷,然后再比你多活几年,最后欺负你死后穷。争取把你棺材板都给挖出来劈柴烧,就问你气不气!”
苏牧:“你等会,让我深呼吸几下!”
赵妃雨:“深呼吸可以,别岔气就好!”
苏牧:“这个仇我记下了!”
赵妃雨:“没事,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不戴宝冠,不争荣宠……”
苏牧:“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斯,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
赵妃雨声音顿时活跃起来了:“继续,你继续装啊!”
苏牧:“装什么?都听不懂你在说啥。我就是意外看到过这几句听着很装逼的话,然后有点印象,听你这么一说,下意识就接了一嘴。你激动个屁呢?”
赵妃雨:“不用跟我解释,我又没质问你!你心虚啥呢?”
苏牧:“你那个眼睛看到我心虚了?”
赵妃雨:“好好好,你没有心虚,是我心虚行了吧。我心虚的现在浑身都不自然了,我心虚的下意识的回想之前有没有露出马脚,我心虚这赵妃雨是不是有病啊,一个劲追着我问什么呢问。我心虚明明计划挺完美的,怎么就留下了破绽呢!”
苏牧:“你如果有病就赶紧看大夫去!”
赵妃雨:“现在是不是很懵逼,很无语,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最主要还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然后再说一句,你丫嘴欠啥啊,她想说就让她说去,你主动接啥茬呢?”
苏牧:“你是真的有病!”
赵妃雨:“哼,恼羞成怒了是吧!”
苏牧:“你说是就是吧!”
赵妃雨:“换套路了吗?以为直接躺平就能蒙混过关了是吗?告诉你,行不通!你的计划,我现在已经都想明白了!”
“从逻辑上来说,你的计划没有任何问题。不不管从那个层面来查,都不可能查到你的身上。”
“因为不管是你的出身,还是你的实力,我都无法将之与救下了花茂教授一家的守夜人·刑天画上等号。”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给我打这个电话!”
“夏陵,夏家二房长子,年青一代行三,人称夏三公子。修为,宗师境。夏家六绝尽数汇聚于一身,同时还身负夏家独有秘宝血魂旗,拥有六大魂奴,其中有一个,貌似就是一尊东荒王朝时期的无头将军。”
“而你,将其击杀于寒潭蜃境景区之外,由此便可得出,你的真实实力最次也不会弱于宗师境!”
“而你,拥有有搜魂术或催眠术之类的秘术。在夏陵临死前,将其掌握的夏家传承部给掏出来,再将其掌握的那面血魂旗夺取到手中。这一点刚才吕国豪给我汇报的时候已经说了,你有血魂旗,这一点你无从抵赖!”
“再之后的话,你意外发现了花茂教授一家的秘密,身为守夜人的你,时刻都谨记着守夜人的职责与信念。然后你便在一番准备后,将远道而来袭杀花茂教授一家的四个追杀者尽数击杀。”
“做完这些以后,你以夏陵手下的那个无头将军魂奴,化身代号刑天的守夜人前去安抚花茂教授一家。原本你可能是不打算亮明守夜人的身份的。但你却意外发现了花茂教授一家竟然已经做到了逃离的准备,且当时就准备横穿荒野,前往四面楚歌的五陵基地城了。为了取信与他们,你这才以那无头将军之口,亮明了守夜人的身份。同时将守夜人的誓言,尽数告知了花茂教授一家,为的就是安抚住他们,担心他们铤而走险。”
“或许那个时候,你也只是事急从权,没有考虑太多。当然也有可能你是打算在事后,重新想办法将自己的痕迹从中消除掉。但维度殿堂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同时也给了你新的选择。”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半推半就的将这件事情转交给我与上官!”
“甚至为了这件事情,你还故意准备了话术。先以那不存在的慕小鱼先声夺人,再转到指玄李家的李玲身上,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引导我们自行给你贴上一个‘好色’的标签。”
“然后你猜装模作样的顺势抛出了花茂教授一家的事情。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只要一抛出来,不管是我还是上官,注意力都会被这件事面吸引。等之后再注意到你的时候,我们便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你就是一个不靠谱,奸滑,同时还色胆包天的,敢冒着被上清派那位巨灵天王李天罡锤死的风险,去渣人指玄李家李玲的事情!”
“再然后,你的存在就会彻底被我与上官扫到思维逻辑的盲区中去,从而彻底忽略了你。”
“对了,那个浑身冒绿火的家伙,不是弥罗那边派过来的追杀者吧。他应该也是你们守夜人的成员之一!”
“他的出现,也是你为了给我制造紧迫感而专门准备的吧!”
“还有那天晚上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应该也不是指玄李家的李玲对吧!”
赵妃雨的声音,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在苏牧的耳边连珠炮的响起。
苏牧整个人都亚麻逮住了。
我承认,我是见缝插针冒充了一下守夜人。
也有想过,要将守夜人这个组织重新拉起来,借此青云直上,为联邦发光发热。
可是,你说的这些东西我真没干过啊。
维度殿堂里的倒还好说,我确实居心不良,误导过你们。
但我真正的重心是为了确定风铃那死丫头的身份而已。
才不是你说的那么复杂的操作。
至于说张道承那个坑货!
那特喵的纯属就是一个意外,真没有刻意安排。
至于说那天晚上你见到的女孩,对,这个你猜对了,确实不是小玲而是我家小鱼儿。
可关键特么的问题是,你是凭借着怎样清奇的脑回路,竟然能把这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串联到一起,然后还能做到这么丝滑且顺理成章的?
“怎么不说话了?”
赵妃雨的声音,再度传来。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我无话可说了!”
赵妃雨:“不打算再装下去了?”
苏牧:“我不是守夜人!”
赵妃雨:“你觉得我会信吗?”
苏牧:“我觉得你应该信!”
赵妃雨:“我只相信证据,以及我所看到的一切!”
苏牧:“你看到的可能是假的!”
赵妃雨:“你的那面血魂旗是夏陵的吧!”
苏牧:“……我能说是吗?”
赵妃雨:“你抽取夏羽辉的生魂,送进血魂旗的事情刚才吕国豪跟我汇报过了!而且夏家的血魂旗是有数有标记的,你如果不承认,咱们可以让夏家帮忙鉴定一下。”
苏牧:“好吧,是他的!”
赵妃雨:“那尊无头将军魂奴也在你手里对吧!”
苏牧:“……对。”
赵妃雨:“你的实力至少也在宗师境对吧!”
苏牧:“对!”
赵妃雨:“当然是对的!你先杀夏陵,再杀四个至少宗师境的追杀者,然后又当着吕国豪的面,以碾压之姿轰杀来袭的夏羽辉,同时将其生魂抽出,送入血魂旗内。这些都是你做的事情,自然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