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何看法?当时主公提出此事之时,象便引当年周文王虽拥有三分之二的天下还向殷称臣的故事进行劝谏。然而主公却似中邪般一心想要当皇帝,象…有能有何办法?”阎象一脸无奈的说。
“永昌所言‘中邪’二字…涣深有感触!”
闻言,阎象腾的一下站起,一脸错愕的看向对面的袁涣,见对方表情郑重,不似玩笑,阎象眼神闪动,随后缓缓坐下小声说道“莫非曜卿有所怀疑?”
袁涣点点头,左右四顾发现周围的确无人,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实不相瞒,主公当日说南华老仙我等皆未亲眼所见,只当是主公一心想当皇帝,擅自编纂出的人物,然而数日后,涣去寻主公禀告今年各地税收之时,却无意中看见主公在其后花园内对着空气说话,当时涣只当是主公饮酒过量,醉话而已,然而…”
袁涣深吸口气,似是想压住心中恐惧,几个呼吸后,继续开口“然而当涣来到主公近前,发现主公虽面露微笑,却似没有见到涣般仍在那里自言自语,正在涣不知所措之际,却愕然发现主公脸上似有一双手,手掌遮蔽住主公双眼,大拇指则紧紧按住主公双耳!
涣当时害怕极了,后退几步,不小心碰掉桌上杯盏,方才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却发现主公一切正常,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手掌,而此时主公也开口询问我所来何事,似乎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闻言,阎象也表情凝重,既然袁涣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果不其然,只听袁涣继续开口“原本涣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并未放在心中,然而前些时日与那许家兄弟谈论起大公子(袁绍)所拟的讨逆檄文时,那许家兄弟无意中说起当年我大汉朝的一则秘辛,听完后涣…脊背生寒!”
“讨逆檄文…秘辛…中邪?”阎象原本便是袁术手下著名谋士之一,略一思量便将此事串联起来,一个词在阎象脑中闪过,不由得脱口而出“巫蛊之祸?!”
说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袁涣,颤抖问道“曜卿可有证据?”
袁涣谨慎的点点头继续开口“与许家兄弟分别后,涣便暗中搜罗关于巫蛊之祸的相关资料,果然如同许家兄弟所言,书中所言当年武帝所中巫蛊之症状竟与主公一般无二!”
阎象深吸口气,之前很多无法相通之事豁然贯通,喃喃自语道“是了,即便主公刚愎自用,但大是大非上主公还是分的清轻重的,曜卿,快快随我进宫!”
说着,阎象拉起袁涣便欲进宫面见袁术,然而袁涣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曜卿这是何意?”阎象皱眉问道。
“哎,你我相识许久,涣深知,永昌谋略远在涣之上…”袁涣没有说完,而是定定的看着阎象。
“…愿闻其详!”阎象也冷静下来,从新回到座位之上。
“首先,这事情从始至终便透着古怪,若是真的如同大公子所言,公孙瓒乃当年公孙贺之后人,那么完全没必要对主公下手,直接对大公子施展巫蛊之术岂不更好?何必舍近求远?
另外,涣没有不敬之意,但…说句不中听的,咱们主公何德何能,配得上公孙一脉用当年施展在武帝身上的招数对付咱家主公?”
自家人知自家事,两人深知袁术的品行,也是一言难尽…
这时阎象也冷静下来接着说道“如此说来的确不能贸然前去,若当真主公中了巫蛊之术,那么身边必有奸细!”
“不错,首先可以排出你我二人,纪灵将军对主公忠心耿耿,也可以排出,刘勋、张勋、桥蕤(qiárui)…”
未等袁涣说完,院外便想起脚步声,两人看向门口之处,之间阎府管家正匆匆忙忙跑来,阎象皱眉不悦说道“我与曜卿有要事相谈,不是说不要打扰我们么?”
管家顾不上自家老爷的责备,小跑几步来到近前,在阎象身边耳语几句。
“什么?杨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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