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家有郎初长成(一)(1 / 2)

&12304;&54;&57;&20070;&21543;&45;&119;&119;&119;&46;&54;&57;&115;&104;&117;&46;&99;&111;&109;&12305;“你在对花神作甚?”

安静的房间里冷不丁传出一声怒喝。

一只长着锋利指甲的手猛然握住了尧月的手臂,用力将尧月一拉,尧月整个人就滚到了地面之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趁着我不在,爬上了神君的床!不要脸!”青衣小妖气得脸通红,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将这个不要脸的妖精撕裂成碎片。

花神宴黎是什么样的人,她这样的小妖都只能远远看着,能靠近些已经是她千年修行的福气。居然有个女人,趁着她追那只鸟怪的时候,乘虚而入。

“瑶可,你太放肆了!”

南宫锦沉了声音,不悦地伸手推开了瑶可,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尧月扶起来。

尧月的衣服在拉扯之中,松散开,露出了胸口的伤口。

他一怔,伸手将尧月的衣服拉得更大了些,整个左胸口,本应是安放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

在临渊千奇百怪的事情许多,天上的九头鸟,水里的蛟龙,地上吸人精血的妖怪,却惟独没有见过没有心,却仍旧能够拥有体温、拥有行动力的人。

尧月软软地半倚靠在南宫锦的怀里,一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着,似乎在寻找出口,能够更贴近南宫锦一些。

南宫锦将尧月低垂的头强行扳了起来。

刚才看着清澈的眸子此刻恍若有五彩流转,似酒醉,似昏睡,眸子半开半阖,整个人媚态十足,风情流露。

而她本人似是根本就没有知觉。

南宫锦眉头皱了起来,眼前这个女子的模样分明就像是中了幻香,药性发作,春潮暗涌不说,刚才更是将他当做了心目中所想之人。

一股莫名的烦躁立刻在南宫锦的心底翻涌而出。

他将尧月打横抱起,拔脚欲走,却被青衣的侍女瑶可拦住了去路。

水光在瑶可的眸子中流转,月光皎洁,为她平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清丽。

“公子,你要将……将这个妖……这个女人抱去哪里?我给您专门熬的药,您喝了吗?您大病一场,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出去了。夜深露重风凉,要是再病倒卧床,身体如何受得了?”

像是生怕南宫锦不相信一般,瑶可快步跑到青玉案桌边上,匆匆端了药,双手捧高了,送到南宫锦的面前。

药尚余温热,药香阵阵。

南宫锦只瞧了那碗明显被人动过的药一眼,啪的一下,药碗飞了出去,温热的药水溅了瑶可一身。

“若是喝了这药,我的身体恐怕才会受不了!”

瑶可脸色瞬间惨白。

南宫锦望着瑶可的目光好似隆冬腊月的屋檐下结下的寒冰,冻得瑶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从今天起,离开临渊镇。”

南宫锦冷冷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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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锦抱着尧月一路急转,进入到了竹林深处的曲水边上。

此刻尧月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躁动的样子跟一只不安的小猫一样,在南宫锦的怀里扭来扭去。

南宫锦将尧月放入到了流动的泉水中。

尧月像是脱水的鱼重回了水中一样,安静了下来,趴在长满青草的岸边上,似是十分享受泉水的清凉。

院落中忽然人声躁动,隐约可见南宫宅西边有红色的火光,像是着火了一样,南宫锦犹豫了会,转身离开。

月光洒下清辉,偶尔有一阵清风拂动,阵阵不知名的花香随风而来。

假山后,一个人影转了出来,慢慢走到曲水池边。

本是趴在岸边青草上的尧月感受到有人走近自己,慢慢抬起头,见到一双玄色的靴子,白色的袍子下面是两条修长的腿。

尧月扬起脸,目光掠过面前这个男人的火焰图腾玉石腰带,想要将男人的脸看清楚。

真高。

尧月抬手扶住后颈,皱起了眉头,这样仰望一个人,有些费力。

尧月伸手便握住了男子月白的袍子下摆,还未用力,面前那个男子自己慢慢蹲下了身。

面前这个男子面如冠玉,肤色雪白如同西昆仑山上圣雪莲花,眉眼精致得胜过了她这些年见过的任何一名男子。

不对,是胜过这世间的任何一名美人。

尤其是那一双紫色重瞳,幽深而又诱惑,只消一眼,就能让人心跳不已。

尧月心里苦笑,

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心,不过是个无心的怪物,苟延残喘地行走在这个世间罢了。

尧月无声叹息,全身上下好像都在冒着火,那股邪火恍若无数只小蛇在她四肢五体五体==内游走,所到之处都在躁动。

她的目光似是受不住那双紫色重瞳的绝色,往下移去,落到男子线条分明的下颌上,再往下,便是男子的喉结。

“你真好看。”

尧月笑了出来,抬手就去摸男子妖艳的脸庞。

男子垂了眼眸,细密的睫毛如羽扇,遮挡住了他眸光中慑人的风华。

手下的肌肤温热滑腻,带着些许凉意。

尧月感叹,“美人当真是冰肌玉骨。”

掌下的肌肤立刻让就僵硬了。

尧月的手在他脸庞上恋恋不舍地蹭了蹭,便收回了手。自己转了个身,背对着这个始终不说话的男子。

尧月干脆将自己全部都浸入到清凉的流水之中。

感觉到流水刚刚浸过头顶,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男子的声音有些急躁,声调微扬。

尧月笑了笑,这个男人难不成以为自己是要自杀?

这美人,不仅长得好看,性子也这般可爱。

尧月板起脸,侧头去看这个被自己占了便宜还不走的男人,调笑道,“美人还不走?莫不是想同我鸳鸯戏水不成?我现在可是中了幻香,你若再不走,我难保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我可不会负责,你到时候连连哭得地儿都没有……”

尧月还配合地奸邪地笑了笑,让自己看上去猥琐无比。

身着月白袍子的男子忽然伸手扳住尧月的下颌,令她难以再吐出更浪荡的话来。

“鸳鸯戏水?那是什么?”

男子懵懂地发问。

尧月眨了眨眼,眼前这个男子头戴着玉冠,想来年纪不小,已过及冠之年。

鸳鸯戏水这样香艳的词居然都不知道,怕是教养极好的子弟,或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这样傻的人,这样单纯的人,忽然让尧月的眸光一黯。

她想起了鸣玉。

记忆停留在她被鸣凤剜心的那一刻,料想鸣玉应是已经重生。而自己再次醒来,居然是在南宫锦的院落里。

直到刚才被抛到这池水中,尧月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感觉到捏在自己下颌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尧月收回飘远的思绪,被迫随着那股力量仰起脸,一张脸忽然放大在自己面前,一个温热的吻便印在了她的唇上。

男子退开稍许,摄人心魄的眸子定定地直逼尧月的眸子。

“禽兽的事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