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的话,令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魏凝儿也忍不住抬起头一脸惊诧的看着她。
“纯贵妃,你放肆,今日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哀家定然不会饶了你,诋毁大清未来的国母,罪无可恕!”太后勃然大怒,冷声喝道。
皇帝也微微蹙眉,却并未多言。
“启禀太后娘娘,启禀皇上,臣妾有证据。”纯贵妃抬起头,无比镇定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娴贵妃显然也是措不及防,此时才微微沉下心来,随即笑道:“纯姐姐即便心中对妹妹不满,也不该如此诋毁妹妹才是!”
“是与不是,片刻便知。”纯贵妃冷冷的看着她,随即回过头看着皇帝,恭声道:“当初延禧宫的管事宫女清竹,因诋毁令嫔,以下犯上,皇帝您下旨让令嫔处置她,令嫔本想给她个教训便罢了,没曾想有人指使内务府的奴才下毒手,想要除掉清竹,是令嫔身边的奴才及时发现,才暗中救下了她一命,那清竹告诉臣妾等人,想要杀她的人是娴贵妃。”纯贵妃说到此看着娴贵妃:“妹妹你要杀人灭口,莫不是怕你指使她加害令嫔的事儿被捅出来吗?”
娴贵妃却不言不语,当知道清竹竟然未死后,她便知今日有大麻烦了,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万万不能轻易开口。
皇帝却看着魏凝儿道:“那清竹此时在何处!”
“在臣妾的醉心苑!”魏凝儿恭声道。
“吴书来,派人去传!”皇帝对身边的吴书来吩咐道。
“是,皇上!”
“纯贵妃与令嫔起身入座吧!”皇帝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道。
“谢皇上!”
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皆觉得有些压抑,没有人敢言语。
约莫过了快半个时辰,吴书来才带着清竹来了。
娴贵妃在看见清竹那一刻,猛的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奴婢清竹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清竹走到大殿正中跪了下来。
“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你原本是延禧宫的奴才,是伺候令嫔的吧!”太后沉声问道。
“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入宫快二十年了,早先是伺候在太贵妃身边的,后来伺候和亲王,和亲王出宫后,奴婢便被分去了咸福宫做管事姑姑,伺候秀贵人与令嫔娘娘!”清竹恭声道。
皇帝冷冷的看着清竹,沉声喝道:“纯贵妃说是娴贵妃指使你加害令嫔,可有此事?”
清竹深吸一口气道:“启禀皇上,当初奴婢伺候和亲王,和亲王出宫本要带着奴婢一道的,他说,会给奴婢一个侍妾的身份,待奴婢生下一男半女,再作打算,可……最后他却将奴婢留在宫中,让奴婢效忠娴贵妃娘娘,奴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咸福宫伺候的时候,娴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将一种能诱发哮喘的花粉洒在了秀贵人的寝殿中,后来慧贤皇贵妃便是因此哮喘病发作,娴贵妃娘娘还指使奴婢加害令嫔娘娘,污蔑娘娘与傅恒大人有染!”
“和亲王为何要让你效忠娴贵妃?”皇帝冷笑道。
“奴婢不知!”清竹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她知道一些隐情,可她……却不想和亲王因此断送了性命,她只想让娴贵妃死。
这几年来,她一心效忠与娴贵妃,没曾想最后竟然会被娴贵妃当做弃子,还要她的性命,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皇帝,还是找和亲王来问个清楚吧!”太后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
这事她自然是最清楚的,当初娴贵妃本是要给和亲王做侧福晋的,可……太后心中存有私心,便请先帝将她赐给了皇帝。
“吴书来,传和亲王入宫!”皇帝对身边的吴书来吩咐道。
众人皆看得出皇帝此时很是愤怒,他的妃子竟然与他的兄弟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如何不生气。
若不是一个贵为亲王,一个是太后中意的皇后人选,他早就处置了。
和亲王弘昼是有名荒唐王爷,喜好办丧事,吃祭品,闲来无事就在家里给自己操办丧事,每次丧事开始他便坐在本该放棺材的地方,对着满桌的供品大吃大喝,他的姬妾们照例跪在底下嚎哭。
小太监去和亲王府传旨的时,和亲王正一边吃着贡品,一边含糊不清的对跪在地上的姬妾们吼道:“哭大声点,本王还没死你们就哭这么小声,本王要是死了,你们岂不是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