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留着那书信给人把柄呢!”魏凝儿忍不住说道,此刻的她并未将陆云惜当成主子,而是朋友一般,正因为鄂宁和傅恒那层关系。
“我……正如你所见,两年前御花园之后,我便再也未见鄂宁了,那书信是早年还未曾入宫之时他写给我的,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了,所以我……我舍不得毁掉!”陆云惜说到此眼中并没有后悔之色。
“糊涂……”魏凝儿都不止该说什么好!
“眼下该如何是好?”陆云惜已是六神无主了,她和夜萤见人死了之后,平日里的镇定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别是夜萤,早就吓得不知所措,还是陆云惜出去找魏凝儿。
她从长春宫打听到两人去了广储司拿新衣,便赶过去,却没曾想竟然先到了。
“尸体在屋里,这天热了,今日还好,明日指不定会有尸臭传出,到时候想瞒下去都不可能,还有你们瞧瞧桌子旁的地毯上有很大的一片血迹,为今之计只有铤而走险!”魏凝儿沉吟片刻后终于有了主意。
“如何铤而走险?”陆云惜低声问道。
“你不是说怡嫔常常欺负你,不想与她同住一宫吗,如今正好,索性一把火烧了这偏殿,毁尸灭迹,自然,你们也得付出点代价!”魏凝儿低声道。
“放火!”陆云惜一惊,随即也点了点头,这延禧宫的主位是怡嫔,若是她宫里死了人,她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个太监背出去丢到池子里假装淹死,可陆云惜不成,她身边只有夜萤一个人可信,就连这死了的杜鹃都是怡嫔派来监视她,找她把柄的,外头那两个小宫女更不可信,也不知是哪宫派来的,太监们也不可靠,她找不到人帮忙,即便有,想要出这延禧宫的大门也难。
其实魏凝儿也想过去给鄂宁送信,让他帮忙,可稍有不慎被人发现了那鄂宁和陆云惜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既然不能冒险,那便只能放火,毁掉一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