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一想,便猜出他所说的屠队长可能就是刚才嘴里胡说八道的那个家伙。于是林山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给张振毅讲了一遍。
听完以后,就算是张振毅这样的好脾气也被气的不轻,幸好屠大嘴已经溜了,不然自己也得揍他一顿不可。
“林镇长,现在我们怎么办?”
林山想了想,道:“朱要宝和罗佳飞这两个绑匪虽然是被逮住了,不过姚晨光这条老狐狸却并没有落网。这样吧,这件事暂时就不要传扬出去了。”
梁一熙立马就有些不满了,噘着嘴道:“凭什么啊,他们让本姑娘受了那么多罪,凭什么不把实情说出来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啊?”
姚晨光伙同那两个绑架自己,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罪,怎么听林山的口气好像要放过姚晨光似的,这一点让她很是不爽。
林山微微一笑,解释道:“看来你还没明白我说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把这件事传扬出去,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再说。”
梁一熙还是有些不满:“那你说,什么时候就时机成熟了?”
林山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可能你们也知道,姚晨光是孙飞鹤的人,而孙飞鹤在这卧龙县到底扮演了一个角色,我想你比我清楚吧张副所长?”
对于这些,梁一熙可并不知情,她不知道孙飞鹤是卧龙县县长,她更不知道孙飞鹤是卧龙县的霸山虎,没有任何异议,他绝对是是卧龙县真正的一把手!
“嗯,没错。”张振毅点了点头,道:“孙飞鹤的霸道在卧龙县是出了名的,他在卧龙县已经工作可十多年了,人脉网错综复杂,可以说在卧龙县百分之八九十的单位的一把手都是他的人!”
梁一熙有些不可置信,她虽然没接触过官场,但在舅舅的熏陶下,她对这些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知道官场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圈,但她绝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厉害!
看着梁一熙的神色,张振毅就知道她可能有些不太相信,就又补充道:“梁姑娘,你还别不信,不是我在这里危言耸听,自从孙飞鹤当上县组织部一把手以来,卧龙县已经有三任一把手因他排挤而转调走了!”
“就拿现任一把手段飞鸿来说吧,他虽然名义上是卧龙县的一把手,但在卧龙县的每个居民都知道:真正的一把手是孙飞鹤;二把手是他的一个嫡亲;是一个副县,而名义上的一把手段飞鸿实际上只是三把手!”
林山点了一支烟,道:“现在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虽说我不怕孙飞鹤,但他毕竟是我的上司,而我又是奉命来这里开展工作的。如果孙飞鹤处处给我亮红灯的话,那我以后的工作还怎么进行?”
梁一熙道:“那我可以给我陆伯伯打电话啊,让他命令孙飞鹤那个老乌龟对你客气点,不然就罢了他的官,让他回老家种田去。”
林山呵呵一笑,他知道梁一熙口中的那个陆伯伯正是卧龙县所在的海北省的一把手。
省一把手想要罢免县一把手的官,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了。或者说就算不罢免他,但随便找个理由将他调离原来岗位,再给他一个闲职,这样他也就等于废了。
当然,对孙飞鹤这种人根本不用找任何理由或借口,只要组织下决心要查他的话,他这些年在卧龙县为非作歹,买官卖官,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胜枚举,肯定一查一个准。
不过林山既不是纪委的人,所以只要孙飞鹤不给自己使绊子的话,他也不会去查孙飞鹤违法乱纪的事情。
同时他也不想动不动靠关系,他想凭自己真正的本事,在庄洛镇、卧龙县乃至海北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经过张振毅和林山两人的解释,梁一熙终于是明白林山的意思了。
当下他们也不再这里继续逗留,于是便离开了这里。
林山和梁一熙大院,而张振毅则带着朱要宝和罗佳飞两人秘密返回派出所,并且让两个亲信将他俩看管起来,只待林山一通电话,他立马就把他俩给带过去。
回到大院以后,林山没让梁一熙跟任何人接触,而是直接去了自己办公室,然后由他一个人去跟姚晨光交涉。
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如果姚晨光承认这件事是自己策划的,那林山只会小小教训他一下。
但如果他还冥顽不灵抵赖的话,到时候林山就会召开镇常委大会,然后把他的各种罪行公诸于众,还有可能把他移交司法机关。
在大院的时候,林山见到了好几个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姚晨光的人,其中就包括后勤处的金浪。
在上次会议上,他们见识了林山那如狼似虎的性格以后,其中有好几个人打算以后跟着林山混了。
看到林山,他们很殷勤地走过来问好,但无一例外都被林山的冷眼和严厉的语言给批评回去。
他们做人有问题,对这种人林山是很反感的。
用林山自己的话来说,这种人的节操还不如婊子的节操!
看到有人因被训斥而灰溜溜的逃了,其他还打算拍林山马屁的家伙吓得避而远之,生怕自己也被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