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林山的较量,姚晨光可以说是惨败而归。
回到办公室之后,他觉得心中那股怒气还是难以消除,而且还越想越来气。一个刚来五天屁股还没坐热的家伙,就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甚至是威胁自己,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刚开始他就已经这样了,如果再不镇压一下他,任由他这样无法无天下去的话,那自己建立起来的威信还不都让他给消耗光了!
“不行,我得给孙县打个电话,就算不能让这小子回家种地,但至少也得让他滚蛋到别的地方去。”
这样一思考,姚晨光拨通了孙飞鹤的电话。
“喂,孙县,您好,我是庄洛镇的小姚啊。”姚晨光讨好地笑着说道。
孙飞鹤平静地道:“是小姚啊。怎么小姚,你有什么事情吗?”
姚晨光讨好道:“孙县,也没什么大事情,我就是有几天没给您打电话了,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您。对了孙县,家里都还好吧?侄子学习最近怎么样??”
孙飞鹤依旧淡淡道:“一切都好,烦劳姚书记你费心了。姚书记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吧,我这边正开着会呢。”
姚晨光一听孙飞鹤就是在应付他,便连忙说道:“孙县啊,我还真有一点小事要告诉您呢。不是前几天我们镇上来了个叫林山的年轻人吗,我听说这家伙好像是从部队上转下来的。”
一听是林山这件事情,孙飞鹤的眉头立马就皱成了一堆。
这件事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本来自从上届镇长被带走以后,他就想把自己的一个亲信,县武装的一个副主任给送到送到这个位置上锻炼锻炼,然后再转到县上,给他扶正。
虽然人事调动这种事情要组织开会决定的,但卧龙县党组成员绝大多数都是自己人,因此这件事他也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但没想到上面突然空降下来一名年轻军人,这让他很是郁闷。
为此他还跟他的市里蜻蜓点水般抱怨过这件事,但市里都说这件事他们也不知情,甚至就连省里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孙飞鹤不是傻瓜,连省里都不知道林山的真正来路的话,那就很明显了,他的任命应该是从华夏的权利和政最集中的那个地方派下来的。
既然人家是京城派来的,孙飞鹤也就不跟人家争了,反正争了也是白争,搞不好连自己也给陷进去了。
不过这些刚开始孙飞鹤也没想到,那还是孙飞鹤跟他提了那次人事调动的事情以后,他才去开始跟上面抱怨的,而这一切也都是上面透露给他的。
听到孙飞鹤好长时间不说话,姚晨光心里有些忐忑。但一想到林山那嚣张的气焰,他终于再次鼓足勇气,弱弱地道:“孙县,请问您……”
“嗯,我听到了。”毕竟姚晨光也是自己的亲信,孙飞鹤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又接着道“小姚,说说吧,这个林山来都干了些什么?”
“孙县,按理来说我也不该跟你说这件事的,可是为了我们领导班子的团结;为了我们庄洛镇经济又好又快地发展,所以我不得不说。”
站在道德和责任的制高点虚伪了一阵以后,姚晨光终于再次开口:“孙县,我们庄洛镇全体工作人员都觉得林山这个同志有些不太靠谱。一来他年纪比较小,年轻气盛。喜欢意气用事,遇到事情不能冷静分析,而是凭借一股蛮劲埋头猛干。”
“埋头干事当然是好事,这一点值得肯定和表扬,但如果瞅不准方向,只顾着低头蛮干的话,事倍功半不说,有时候甚至会带领大家有弯路,甚至是走错路。”
而且他之前一直待在军队上,因此对我们的基层工作也不甚了解,可以说没有丝毫的基层工作经验。他只知道纸上谈兵,根本就不懂实践出真知,认识出真理的道理。而且据我了解,他昨天晚上带领副镇委副书记田甜同志和派出所副所长张振毅等人,在下王村发生了一起大规模的械斗,影响极坏,性质十分恶劣。”
“而且,他今天还在组成员会上殴打本镇副镇长郝健同志,而且扬言让我们都要对他言听计从,否则就会对我们采取手段。正是因为我不满他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在大会上顶撞了他几句,所以我就被他从会议室给赶了出来,他这会正领导其他组成员开会呢。”
听姚晨光诉完苦水以后,孙飞鹤把烟摁灭在烟灰缸,淡淡地道:“姚书记,说了这么多,总结一下你最想表达的意思吧!”
“孙飞鹤你这个老东西,你他妈什么时候也变得像只老狐狸一样了!老子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难道你还没听清楚我的意思吗?”
在心里狠狠把孙飞鹤咒骂了一顿,姚晨光又笑着道:“孙县,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为了领导班子的团结和庄洛镇经济又快又好的发展,我建议县里能不能考虑一下,把林山给调动到其他地方去?如果组织让林山在这里当镇长的话,那就请组织把我调动到其他地方去吧,否则的话,我就没法开展工作了。”
姚晨光最后两句哈说的比较强硬,隐隐有一丝淡淡的威胁之意,如果你孙飞鹤不把林山调走的话,老子我就给你撂挑子了,反正我也是你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每年给你也孝敬了很多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