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之后,林山匆匆忙忙下去公交站等车,因为飞车党的追截,小夏利不幸宣告进厂大修,所以倒霉到顶的林山不等不苦逼地挤公交。
上了车,不少工薪阶层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穿着一身高贵名牌你来挤公交?刷存在感的吧,还是装逼癌发作了?
林山听到这些非议,微怒:老子爱怎么穿怎么穿,有种自己开车上班去。想想不禁感伤起自己的玛莎拉蒂,还是有车的好!
堪堪来到秦家别墅前,还好没迟到。今天是周末,秦若水约了白晓若一起去长林山爬山。秦若水恼了他那天无礼,只是没好气地吩咐欧阳青让他在门口等,林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阶梯,欧阳青进去忙其他事去了。
“这家伙,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是一副微笑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还是装出来的。”欧阳青走后,林山喃喃自语道。
这时,一辆保时捷停在了林山身边。
行云流水而充满设计感的车身线条,银光闪闪钣金时尚炫酷,一双氙气大灯霸气闪耀,黑色漆面的车翼和银色车身构成醒目的对比,碰撞出震撼的视觉效果。
有道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能彰显男人魅力的衣装有两样东西,一样是身边的女人,另一样就是胯下的名车。
就像眼前这台名车,主人还没下车,但气场上已经压倒一切。
这时车门打开,一名打扮时尚的俊男走下车,食指带着一枚古色绿莹的戒指。他站在这辆豪车名气便像鹤立鸡群似的,林山看到竟微微有些自惭形秽。他有那么一刻觉得,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豪车吧。
男人优雅地走到车门的一边,打开了车门,车上走下来一个青春靓丽的女人,牛仔外套,长靴马尾,一副中性的打扮,但并没有掩盖她野火性感的一面。
林山微感意外,只是不知道白晓若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斜斜地睥睨林山一眼,冷笑道:“表哥快看,这不是昨天才从警局里放出的家伙吗。”
要是在别的地方,林山一早就反唇相讥了,但这里是秦伯父的家门前,他不愿在这儿惹是生非。
“呦,林山,今天换装了呀,在哪里淘的地摊货啊,穿得跟真的似的。”白晓若不住地出言讥讽他,但林山似乎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
白晓若有了那个男人撑腰之后,更增气焰,但见林山不作反抗,忽如鸭子喷屎似的从牙缝吐出一口吐沫和浓痰的混合物,吐在林山的尼诺里拉西装上。
林山骨节发白,胸口不住起伏,但他随即就镇定下来,心知一时不忍很有可能就影响到后面的事情,于是安静地拿出纸巾擦拭西装上的污物,笑道:“我这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比你身上任何一个部分都真。”
“死鸭子嘴硬!就你那破西装?我呸!”白晓若骂道。
开玩笑,上万的家伙呢,怎么舍得随便弄脏了。
男人静静观察了林山很久,不禁失望:表妹还把这小子吹嘘得多厉害呢,什么侧转车身超车神技,什么单枪匹马闯进黑眼的窝点,我看就一软蛋!别人欺负到脸上了都不敢出声,枉我还花费那么多钱请私人侦探调查他的底细。
男人实在不愿意多浪费时间,直接拿出一张银行卡,摔在林山的脸上,趾高气扬地说:“这是五十万的银行卡,密码是七零九三九四,条件是离开秦家。”
“操!你弄疼我了。”林山的脸被甩过来的银行卡刮得生疼,甚至出现了一道微红的痕,他的心里无可遏制地生气一股怒气。
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这人也是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就这么狗眼看人低呢!这种人尤其要教训,林山暗暗想。
“弄疼你的脸了?”男人不屑地看着林山,如同睥睨一只自己可以随意捏死的蝼蚁,讥讽道:“像你这种渣滓,要学历没学历,要钱没钱,没事就会欺负娇弱女子……”说着看了看白晓若,继续道:“识相点,赶紧滚出秦家,不然打到你妈认不出!”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你管得着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山一脸桀骜,以更加冷酷的语气道:“我又不认识你,赶紧给老子道歉,不然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林山心里阴笑,老子不管了,谁叫他先惹的我。你倒动我啊,这样,我又有借口“合法自卫”了……
“你!”男人微微愠怒,这是裸的挑衅,不还击还是男人嘛?道:小子够狂啊,看来今天不教训一下你,别人还以为我教子无方!
秦家别墅的四楼内,欧阳青透过玻璃窗看到下面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阴鸷的微笑。
“老爷,让小姐跟他们出去,不怕小姐有危险吗?”
“林山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这个棋子非常有用,否则我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作饵。”秦首抽着雪茄,一半脸部隐在窗帘后面的阴影,静静地看着楼下的剑拔弩张的挑衅。
林山心里有点着急,赶紧动手啊,光耍嘴炮有个鸟用!
男人正想动手,这时候门开了,秦若水穿着休闲背带裙,头发顺其自然地披在后面,一片青春洋溢的活力散发而出。
男人看呆了,握紧的拳手慢慢松了下来,浑然没了刚下车时候的那种从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