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鬼啊,瞧你这高兴的劲,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余耀海也听出来了被打的这小子,正是那天对赵老鬼不甚礼貌的那个新人蛋子。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不是,遭报应了吧。
“嗨,我就是听个热闹。对了,我告诉你们,这个吕管教可是不好惹,他的脾气火爆,下手也狠,惹天惹地都别惹到他的头上!记住嘛?”赵老鬼特意跟余耀海刘星皓他们嘱咐了一遍。
吕松宁这位辣手狱警可是第三监区里的罪恶克星,据说那个被当场击毙的越狱犯,就是死在了他的枪口之下。
刘星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的心思其实一点也没关注三十八号监仓里正在发生的事,而是翘首以盼着,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这次还会不会来探视自己。
转眼来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父母在外面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家里的老房子没了,对父母的打击一定挺大。那里毕竟是他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到处都充满着回忆,现在说没就没了,想想也挺伤感的。
“赵山巍,刘星皓,有人探视,出列!”
赵管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他敲了敲赵老鬼他们这间监仓的房门,正准备带人去会客室时,突然眼角瞄见三十八号监仓的牢门怎么是开着的!
开牢门的时候,管教是必须在旁边值守的,这走廊里一个管教的人影都没有,三十八号监仓的牢门是谁打开的?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赵管教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抽出了腰间的警棍握在手中,轻手轻脚的踱步过去,想先查看一下牢房里面的情况。
他这伸头一看,只见耿旭刚带着他们监仓里的犯人都靠墙站得笔直笔直的,牢房内一名狱警高大的身影占据在中央,似乎正在教育犯人。再看那犯人的脸,已经被打得双颊整个肿了起来,活像个猪头,连嘴巴都闭不严实了。
“哎哟我的亲娘唉!老吕,你发什么疯啊!”赵管教连忙上前制止了还要扇人的吕松宁,又是拉又是拽,总算是把吕管教从牢房里拽了出来。“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把人给打成了这副德行?”
“这小子嘴欠,我这不是教他规矩呢么。”吕松宁甩开赵管教的胳膊,自己搓了搓手,这扇了半天耳光,把他的手都给扇麻了。
“我勒个去,你这把人再给打出个好歹来,以后你还想不想干了?”赵管教自然非常清楚吕松宁的驴脾气,你要是不把他给气着了,他是绝不会轻易对你下这么重的手,看来被打的这小子也是够“作”的!
谁知他话音刚落,被扇了半天耳光的汪兴仁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
此时的越队长,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好整以暇的看着报纸。
说是在看报纸,其实他一点也没往心里看,只不过是拿着报纸做做样子罢了。他在这里主要其实是为了等汪兴仁的家人来给他送钱来呢。
越队长放下报纸,若有所思的想道:“这次能钓上这么大一条肥鱼,看来这区队长的油水也不小嘛。唐杰那小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区队长,我看他一定也是捞得盆满钵满!”心里阴暗的人,往往把别人也想得如他一般阴暗。
就在他正愤慨的功夫,桌上的电话响了。
越队长接起电话来“喂”了一声。
只听赵管教慌慌张张的报告道:“越队长,出事了,吕松宁把一个犯人给打晕过去了!”
“啊?打晕了,送医务室去啊,这点小事还用向我报告?”越队长这就要把电话给撂下,在监狱里管教打晕个犯人算什么?多大点的事啊。
“越队长,这个被打晕的,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小子,人家家里人现在都到了,正等着探视呢!你看咋办?”赵管教也是急得不行不行了,这事不上报他搞不定啊。
越队长一听这个,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啊?被打的是汪兴仁?”
“是啊,就是他!现在被打得都没有人样了,我先把他送去医务室,你快来看看怎么办吧!”赵管教撂下电话,指挥着耿旭刚和邱石伟把昏迷了的汪兴仁先给架了起来。“都别傻站着了,赶紧送医务室!”
“唉!”耿旭刚应了声,架起汪兴仁就往外走。
他们这一出来,旁边监仓里的那些人全都挤到了牢门边,争先恐后的想瞧瞧汪兴仁被打成了什么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