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号非常糟糕,它预示着我离那个断层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危险了。
水下的礁石显现出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个头大的已经凸出在水面上。在如此快速的水流中它们就像一把把锋利的钢刀,瞬间就可以把竹筏劈断。
现在的筏子就像是下坠中的过山车,根本不受我的一点控制。这简直已经算是赌博了,赌我的命够不够硬。
苍天护佑,期间虽然险象环生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我紧紧的趴在筏子上死死的拽住,心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忽然在这个时候筏子猛的一震好像瞬间静止了,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原地打转。我下意识的松开手向前一照,发现前面有一块锋利的礁石挡在前面,就如同一柄钢刀。而它的身后则是黑漆漆一片,甚至连水波的反光都没有。
不好!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没有反光就意味着前面没有水,那么水哪里去了。答案不言而喻,推断中的地下瀑布终于到了。由于正中央的那块大礁石使得面前的水流反向变缓,但这只是暂时的,接下来便是汹涌的激流。
果然,筏子在原地转了两圈,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过后,便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一头冲了过去。这方礁石非常巨大,它几乎占了出口的一半,避无可避。
“拼了!”我大叫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高高跃起,在手电的照射下看到原本的竹筏被巨石切割的支离破碎。
紧接着身体在空中短暂的停留后开始笔直的向下落去。我将身体尽可能的绷的很直,这样的姿势下去可以直直的插入水中,使我不至于被巨大的水面拍死。可下面如果是锋利的礁石的话,也会死的很快。
这种等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只感觉身体一凉一个猛子插进了冰冷的水中。当身体进入水中的一刹那,脑子里一阵眩晕,四肢也瞬间被冰的麻木了。
接下来的窒息感使我瞬间恢复了清醒,张牙舞爪的向水面游去。就在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时候,脑袋钻出了水面。
耳边是水流猛烈拍打岩石的轰鸣声,我则张着大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顺着水势慢慢的向岸边游去。渐渐的水流又缓慢起来,我终于靠了岸,躺在一块黑岩上发出一阵咳嗽,直到将肺里的残水咳干净了,这才好受点。
我的身体已经冰冷到开始抽筋,急忙将的衣服脱了下来,努力的揉搓着身体使它不至于冻僵。
而在这个时候无意的一扭头发现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抱起衣服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发现这个山洞的地面居然铺着很多的干草。
在这种地方出现干草显然不正常,但现在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从衣服里翻出一只打火机,这是铜锣送给我的,即便在水里泡上一天都可以打着火。
不大一会,火堆生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火苗越来越旺,我都有种一头扎进去的冲动。
火苗的热量使我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机能,我又把燃烧的干草移到别的地方。下面的岩石已经被烧的滚烫,撒上去一些干草躺了上去,真是舒服啊!
这就如同一个土制的火炕,整个后背瞬间暖和起来。一阵浓浓的困意笼罩全身,我居然睡着了……
如果不是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还不知道自己要睡到的什么时候,翻身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和快要散架一样剧痛。洞中上方的裂隙里照射下一丝阳光,刚好照在我的眼睛上,这就证明出口已经不远了。
果然,在洞里的拐角处找到一个迂回的通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走了出来,霎时间强烈的光线使我半天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