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少了一丁点呢，那就不会致命了。”

“这……”甄伟大语塞了。

人的灵魂是很微妙的，身体受损不会伤到魂魄，但魂魄受损必会影响身体。小丽一直在摸头其实就是魂头受损的一个外在的表象，只是这种表象很容易被人忽略。

“你是说小丽被人吸了魂，所以才会头晕？”甄伟大问。

我点点头说：“还记得她说当初两人喝了一种怪味酒吗？我怀疑那不是酒，而是一种叫‘离魂’的汤。”

离魂汤是一种罕见的药剂，喝了这种药剂的人三魂七魄会处于玄离状态，与小丽说的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很相似。再加上她魂头不全，我几乎可以断定张敏人在小丽的玄离状态之下吸取了她的一小部分魂魄。

“固魂膏、吸魂术、离魂汤，怎么全和魂魄有关，这个张敏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凿，张敏人的这件事情从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你尽快找这些人调查一下，其实不用全部都找，只要确定她们的状况和小丽相似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张敏人在哪里。”

“你是说他可能回去找那些女人？”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说：“男人疲惫的时候就爱找老情人，至于是哪个我就不知道了。”

对付女人甄伟大还有一套的，这点我和铜锣都比不上，前者高高兴兴的接了任务走了。我则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现在的线索乱七八糟的根本连不起来，实在令人头疼。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铜锣。

“老棍，来‘温柔会所’有发现。”

扫黄打非在本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多少灯红酒绿的温柔乡在一次次的清扫中挣扎着出了局。沧海桑田，几代更迭，唯有‘温柔夜总会’几经动荡，却屹立不倒，大有越开越火的趋势，其巨大的背景自然不言而喻。

据说‘温柔夜总会’的‘温柔’二字并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因为它的老板就叫‘温柔’，只是这个温柔极少露面，见过她的人微乎其微。不过夜总会至建成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算一算这个叫温柔的女人少说也有四十来岁了，出落的再漂亮也是半老徐娘了。

铜锣之前在温柔夜总会看过场子，以他的手段倒是混了些名头。只不过以前他是员工，现在嘛……拿着老子的钱消费起来了。

“哈哈哈……你输了，喝酒……来，妹子，喝一个……”

坦白的说，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十分了解铜锣这个人，尤其是他从学校毕业，然后混到了这腌臜的社会以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性到底又产生了什么变化，这一切我并不知道。

他现在正混在一堆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上下其手的摸着，出口成脏的唱着，让我感觉到有点不真实。至少，他的这个另一面我是第一次见到，还真有些不适应。

“老棍，来看看……这大奶子，这大屁股，肉乎乎的真有手感，鼓秋……鼓秋……”

“呵……”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点了一根烟笑道：“还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呐，才跟了伟哥几天就学会这手了。”

“哼！你说错了。”后者不以为然的笑道：“我铜锣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不屑于做一个好人，更不是跟着那小黄人学坏的，因为……我本来就是坏的，哈哈……”

“好吧，坏就坏了，这左搂右抱的，别被大奶子憋死你。”我笑道。

“以前我跟人混的时候听人家念过一首诗，叫：自古英雄都好色，好色未尽英雄。我自生来就好色，唯有此处似英雄。”铜锣摇了摇两旁的女人笑道：“你看，英雄和流氓其实差不多嘛！”

我点了点头，把烟一掐笑道：“那是张学良老先生的名言，你倒是挺敢比的。”

铜锣笑了笑说：“你看看你，怎么说老子也跟你玩了几天的命，花你俩钱就不乐意了，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