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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在你去若水谷治病的当天下午,就走了。”上官乾揖手禀道,“他说是回老家去看年迈的爹娘去了。”
“难得他这么孝顺,这样也好!”上官羽又向上官乾敬了一杯。
这一场晚宴,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上官乾、上官艮、上官兑和黑手慕容飞己喝得醉了过去,只是上官秋保持着清醒。上官秋平时是不喝酒的,但是他今晚却是例外,喝了两小杯,就满脸通红、气喘嘘嘘的。
冰墩墩不会喝酒,也就没有喝酒。她只是往上官乾杯中倒酒,见上官乾酒量那么大,面不改色,暗暗吃惊了起来。她心中思量着:“这个呆子,说不定哪一天会醉死的。”
虞楚楚前前后后只喝了三小杯,严格的意义上是品了三小口,因为她知道:“酒这东西,小饮是一种享受,饮过量了却是一种遭罪!”
虞楚楚坐在上官羽的身旁,见上官羽喝得有点醉意,遂按住了上官羽的酒杯。她悄悄附在他的耳边,柔声地对上官羽说:“羽哥哥,少喝一点!”
“最是楚儿关心我了!”上官羽半醉半醒地对虞楚楚道:“好,听楚儿的,我少喝点便是!”
虞楚楚柔情地转动着黑珍珠般的眼眸,向上官羽嫣然一笑。上官羽心里暗道:“楚儿她的心头绽放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儿。”
……
原来,上官坎见上官艮、上官兑护送上官羽随乘马浮云回若水谷治病,想起了“老板”交办夺回《上善九境》剑谱的事情,当下就向金刚首座上官乾告假回乡,探望爹娘。
在乘马浮云来上官府为上官羽治病的前一天,或者准确地说是上官羽遭受剑伤被人送回上官府的当天午未时分,上官坎就已经知道了上官羽是被姜子城的离魂剑和姜莫魂的招魄剑所伤的。他也知道是柳梦雉安排人将上官羽悄悄地送回上官府的。但是,上官坎并没有将这些情况告诉金刚首座上官乾,也没有告诉管家上官秋。
是秘密就不得公开。是秘密就只有涉密的人才能知悉。这是上官坎多年以来坚守的一条底线,也是上官坎获得“老板”信任的唯一一条理由。
上官坎心中明白:“自古忠孝难两!”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身份以及所担负的重要使命:“我决不能坏了‘老板’的大事!”他又想起家中年迈的爹娘,不禁流下了眼泪。
自从泽州城的两位太守和哼、哈两将离奇地被杀死的信息传开后,上官坎就猜测到上次夜闯上官府,和自己玩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乘机抢夺《上善九境》剑谱的那个斗笠人就是魏国剑狂鲁剑川!
“现如今,魏国剑狂鲁剑川已练成了《上善九境》的剑法。而那《上善九境》剑法的威力无穷,就凭我自己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够将那《上善九境》剑谱夺回来呢?”上官坎想起这些,觉得力不从心、无可适从。他长长地叹道:“如果没有这《上善九境》剑谱,我又该如何向‘老板’他交代呢?”
一匹快马驰过巍峨耸立的敖邙山,朝咸阳城的方向奔去。
上官坎胯下的烈马绕过了虎啸峰,一口气就驰向了黄羊岭。午间,上官坎突然“吁”的一声,勒住了胯下的烈马,在黄羊岭前停马歇起脚来。他跳下马来,见这黄羊岭,峰峦雄秀,泉石清妍,树木茂密,内心竟然一片苍茫。
上官坎忽见身后有一株老柏树。他遂仰观起老柏树来。只见那株老柏树的大部分枝干仍然枝繁叶茂,苍翠夭矫,心中不禁暗赞:“翠柏千年,生命无限!”上官坎当下又感慨了起来,“人生百年,比起这株老柏来,就如婴儿,纷纷扰扰,争名夺利,又当何苦?”
上官坎见老柏树下有一块比较平整石头,就毅然坐了下去,用山泉之水送咽了一点干粮。一阵山风吹来,上官坎顿觉得清爽无比。他本想就地打个盹睡,那知却因为太过奔波疲
倦,一躺下去到便熟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