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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过后,秋高气爽,秋风习习。一群萤火虫在上官府里的大槐树旁飞来飞去。香樟树下的蟋蟀“叽叽”、“叽叽”地此起彼伏叫着。
天上那圆圆的月饼已被玉兔舔了一个角。星星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偷笑玉兔那馋食之相。
赵振仁在上官羽的寝室外,和上官羽一起沐浴着习习的秋风,遥望着浩瀚的星月。他们品茗细叙、促膝长谈。
“上官兄弟,依我看,上官府里可能是出了内奸!”赵振仁向上官羽分析道。
“我也有此同感,那究竟会是谁呢?”上官羽长吁了一声,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你想想看,你和黑手去咸阳的时候,上官四护法和上官大人惨遭杀害。”“你和虞姑娘回府的前夕,密室被破。如果没有内奸的话,事情就不会这么巧了。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你不在府中的时候。”
“没错,他们把握的时机都很准!”上官羽呷了一口茶,赞同赵振仁的推理。
“如果我没有估错,密室是被上官府的内奸所破。他盗取得‘黑匣子’以后,却又被那斗笠人抢走了。”赵振仁又道:“那显然就是贼喊捉贼!”
“那不成是上官艮?当晚四金刚只有上官艮和上官坎。可是,据上官艮说,当天他喝醉了酒,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被打斗声吵醒后,赶到打斗现场时,却见那黑衣蒙面人悄然溜走的!”上官羽将了解的情况向赵振仁说了个大致。
“这就对了,谁同上官艮喝的酒?他的动机何在?”赵振仁又道。
“没错,坎金刚就是最大的嫌疑。但致于他的动机就不清楚了!”
“没错!动机就是灌醉上官艮,然后盗走‘黑匣子’!”赵振仁肯定地说。
“那‘黑匣子’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呢?叔父生前却没有同我讲起过!”上官羽循着赵振仁的话也反问了起来。
其实,上官羽清楚:“叔父在临终前写的那个‘了’,那多写一笔就是‘子’字,叔父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黑匣子’。可是,除了自己,叔父一直没有将密室告诉其他的任何人,是谁知道这个密室的?是谁知道这个密室里藏着‘黑匣子’的?”上官羽越想越觉得惧怕。他惧怕是的内奸就潜伏在上官府,隐藏在自己的身边。
“哎!都怪我大太意,没有及时揣测叔父的意思。”上官羽想起这些,不由得深深内疚和不安。
“上官兄弟,你在想什么?”赵振仁见上官羽陷入深思之中,打断了上官羽的思绪。
“我在想那个斗笠人又究竟会是谁?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上官羽又吁了一声,寻思道。
“他的动机很明显,也是冲着‘黑匣子’来的。但他又是如何知道密室里‘黑匣子’的呢?”赵振仁肯定了那斗笠人的的动机,但他也对斗笠人是谁和如何知道密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夜已深,一层薄露沾湿了赵振仁的头发。
上官羽抖了抖外衣上的露水,缓声道:“赵大哥,这诸多的迷团,或许只有坎金刚能解开。”
“我也这样想的。我们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上官坎!”赵振仁扫一扫头发上的露水,悄声地对上官羽道。
“但愿能从坎金刚的身上找出点什么来!”上官羽淡淡地回应了赵振仁,“赵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安寝吧!”
“或许,很快就有答案了!”赵振仁揖手向上官羽道别后,就朝寝室走去。
上官羽抬头望着天空中那慢慢西斜的月亮,又深深地想起了虞楚楚来。
“楚儿!你在哪里?楚儿!你现好还好吗?楚儿!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楚儿!你有没有想我?楚儿!楚儿!楚儿!”上官羽在心中一连念起了七声“楚儿!”。上官羽每念一声“楚儿!”就好像有千万把刀在割着自己的心。上官羽意识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一阵一阵地痛着,揪心的痛。
……
赵菲菲将上官府走了一遍,她觉得上官府这个地方亭台楼榭、雅阁别致、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是一个生活的好地方。她甚至觉得:“上官府更是一个可以让心灵安住的地方!”赵菲菲想起上官羽,甜甜地暗笑了起来。那她俊俏的脸蛋上似乎贴了一瓣桃花。
这天申酉时牌,赵菲菲和黑手慕容飞来到了上官坎寝室的周围。只见那里树木浓密,芳草萋萋。而上官坎的寝室的右下角却杂草丛生,几朵鲜艳的红玫瑰吸引了赵菲菲的眼球。
“黑手,快帮我将那朵红玫瑰给摘下来。”赵菲菲回头对黑手慕容飞道。
黑手慕容飞“喏”地应了一声,遂连跃带驰向飞了过去。
“赵姑娘,两朵够不够?”黑手慕容飞摘下两朵红玫瑰,缓声问赵菲菲道。
“够你的头!都摘下来!”赵菲菲对黑手慕容飞道。
“好贪婪的女人!”黑手慕容飞微笑着回应了赵菲菲,“黑手我不是吝啬的人,给你摘下就是了!”
赵菲菲嫣然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她突然听得黑手慕容飞“哎哟”了一声。
黑手慕容飞的手被玫瑰的花刺刺了一下,流出一小点殷红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