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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赢的怒火仍然在熊熊燃烧。
咸阳城显得非常的萧条,毫无生机。大部份的老百姓只好选择宅在家里无所事事,就好像都是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一样。
上官羽和黑手慕容飞安顿在咸阳城的“赢月酒馆”里。那“赢月酒馆”也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生意暗淡。
黑手慕容飞不解地问道:“公子,你说这偌大的咸阳城,到哪里才能找到杀害程胜王的凶手呢?”
上官羽呷了一口茶,缓声说道:“据英之雄所说,只要找到了程胜王的旧部公孙良,就可以找到凶手。”
“但是,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公孙良?”
“据说,程胜王举义失败之后,公孙良就潜逃到了咸阳城。或许他就藏中皇宫之中。”上官羽向黑手慕容飞分析道。
“但愿如此。但是,在这偌大的一个皇宫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黑手慕容飞又道,“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如果没有洪荒之力,我觉得太难了!”
上官羽长吁了一声。他缓声说道:“说来也是,我们目前却一点线索也没有,要找到公孙良,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位公子,不是在下有意偷听你俩的说话。”“赢月酒馆”的老板上前搭讪道,“在下适才两位打水的时候,恰好听见两位刚才谈起了公孙良。两位公子还有所不知,在下对公孙良的事略有耳闻,不知愿听我讲否?”
上官羽“哦”的一声,道:“愿闻其详,老板但说无妨。”他心里暗想:“多一条线索就多一线希望。”
“据在下所知,要找到公孙良,还必须先找到公孙信。”老板缓声道。
“公孙信?他和公孙良又有什么关联呢?”黑手慕容飞急忙问道。
“两位公子有所不知,公孙良的余部早就被那公孙信收编了。”老板干咳了两声,又缓声道,“只有找到公孙信才能找到公孙良。可是,当年公孙信举兵直取井陉关,渡河西、掳魏王,斩陈馀、擒赵歇,喋血千里,势锐不可挡,拿下了齐国,后来又成了齐王。或许,公孙良也跟随到了齐地。”
上官羽又“哦”了一声。他问道:“公孙信当了齐王,众所周知。可是你能确定公孙良也到了公孙信的帐下?”
“如果公孙良没有战死沙场,现在也应该在齐地。如果公孙良和公孙信闹翻了,现在就不可能在齐地。”老板又说道。
“你呀,太会磨叽了!”黑手慕容飞有点不耐烦,对老板说道,“怎么那么多的如果?你能不能直爽一点?”
“这位公子请息怒。当然了,世事难测,人生无常。都过了那么久,谁都难保公孙良是否还在齐地!”老板陪笑道。
上官羽对老板道:“可是,我们却听说公孙良藏在咸阳城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当然了,别看我这个小酒馆,平素常有朝庭中的人下榻,我这个糟老头多少也听闻一些官府和江湖事情。不过,我所说的信不信,就只好由得你们了!”老板又道。
上官羽看了一眼老板,见他神情自若,一点也不像伪装的样子,心里暗道:“难道是英之雄有意耍我?”他随后又道:“我们相信你就是!”
“我有一个朋友,在公孙信手下当差,如果你们两位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修书一封,托他帮两位公子打听打听。”老板道。
“如此甚好!有劳老板!”上官羽揖手道。
“两位公子,我这就下去!”老板说罢遂退了下去。
上官羽望着那老板的背影,见他走起路来一跛一拐的。上官羽心中暗道:“想不到他却是一个右瘸子。”
“公子,我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诡异,你怎的就这么相信他呢?”黑手慕容飞对上官羽道:“信他个鬼,他个糟老头子的坏得很!”
“黑手,你注意到没有?他可是个右瘸子。”上官羽悄声说道,“我倒希望他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他如果敢对我们耍花招,把我们给玩儿的话,那我们就只好喂给他好果子吃!”
黑手慕容飞笑道:“如果他给我们玩儿的话,我会让他倒霉透顶,让他再回首时将腰也闪了!”
……
是夜,黑手慕容飞早早就去见周公了。
上官羽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轻轻地推开靠西边的那个窗户,向窗外看去,只见天空中残月无色,春星寥寥。
上官羽又反复琢磨起右瘸子老板所说的话来,心里又暗道:“杀害程胜王的凶手究竟是谁?英之雄说的话,右瘸子老板说的话,究竟谁说是才是真的?”“此间距离齐国有几百里地,右瘸子老板的朋友真的就能带回有关公孙良的信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