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鸿见刘衡过于激动,生怕他弃之前商定的事于不顾,忙道:“赵将军有功于社稷,当赏!”
刘衡道:“宣旨吧!”
“陛下有旨,擢升赵遵为五官中郎将,赏金十万,河西良田百亩!”
这个任命已有不少人知晓,因此未引起太大的轰动,赵遵却吃惊不小,五官中郎将和骑都尉一样同是比两千石的俸禄,但权力却大得多。
刘衡之前已经把郎中令更名为光禄勋,五官中郎将是光禄勋麾下郎将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在虎贲和羽林之上,以往都有德高望重的长者为之。职责之大、之繁复也非一般人可为。坐到这个位子离九卿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五军中郎将亦文亦武,非常合适你啊!你可不要辜负陛下的良苦用心!”鲍鸿指点晚辈道。
众臣也都向赵遵道喜,朝堂上一团和气,至少这一刻在刘衡面前他们是团结一致的。
“陛下,臣向您引荐一人!”赵遵不失时机的说道。
“哦现在”刘衡对赵遵有无限的耐心。
赵遵向夏侯彰交代了几句,夏侯彰到殿外引进一人,大殿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刘衡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皇帝一笑,大臣们也憋不住了。
皇甫婴眼泪都笑出来了:“小子,这人是从哪个戏耍班找来的,哎呦,这……这……这不热吗”
原来赵遵把典鸢请进了殿,这厮一辈子可能只穿过一种衣服,匈奴人的皮袍,到了大周境内他也不换。匈奴地处北国夏季凉爽,夜晚还有寒意,洛阳的夏天即使赤身都觉得热,众人自然觉得他怪异。再看到他的“兵器”,那两条生锈的铁链,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赵遵道:“陛下,诸位大人,这个人是赵遵从匈奴那儿带来的。”
鲍鸿故作博学的说:“原来是异族,难怪不知冷暖,怪哉!”
“丞相,他不是匈奴人,是堂堂正正的汉人呐!”
刘衡更好奇了:“快讲讲!”
赵遵将典卫带去的国书交给了刘衡,刘衡看了频频点头,然后让大臣们传阅。鲍鸿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年我和典卫一起为郎,他出使前我们还喝过酒呐!哎,有点像,这眼神……是典卫种,错不了!”
刘衡颇为感慨:“今天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本以为会迎回一个忠义之士的后代,结果一次回来了俩!赵遵,他叫什么,怎么这副打扮”
赵遵道:“典卫大人被困匈奴忠义不屈,苦熬了十几个春秋,与当地女子结合生下一子。孩子出生不久典卫大人便病故了,他的儿子无人照料沦为奴隶。”
“唉……”赵遵还没说完,不少大臣都发出了惋惜同情的叹息。
“臣在草原上巧遇此子,了解他的身份后便将他解救出来,他被人当成牲口一样饲养,汉话一句也不会说,更不知道名姓,臣自作主张为其起名‘典鸢’。”
“典鸢”刘衡斟酌了一下,“好名字啊!赵遵啊,这事办得好!诸位爱卿,不能让忠义之士的后人衣食无着啊!”
“赵遵,这个……典鸢,他有什么一技之长吗”鲍鸿打算照顾一下“故人”之后。
“典鸢是万人敌”
陈嵩道:“比你如何”
赵遵一笑:“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陈嵩不信:“言过其实了吧!”陈嵩以为赵遵是在故意抬高典鸢的身价。
刘衡心情极佳:“让他当着朕的面展示一下,真如你所说朕必重用!”
赵遵正准备让典鸢展示一下自己的神力,陈嵩又跳出来煞风景:“蛮力不能说明他有真功夫!”
“哪要如何证明”赵遵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