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四哥,四哥哪去了”“徐三哥,怪了,他刚刚就在这儿站着……”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又少了四个人,还都是最有经验的老贼,络腮胡终于明白过来了;“有人算计咱们,快撤!”
剩余的贼落荒而逃,他们没注意跑的时候同伴在一个一个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了络腮胡。他像受惊的马一样在林中乱窜,突然一具同伙的尸体从树上掉了下来,被绳套勒住脖子挂在空中。
络腮胡吓得停住了,紧跟着一具具同伙的尸体从树上吊着脖子垂下来,场面诡谲骇人!络腮胡连连倒退,脑袋撞进了一个绳套,紧跟着人被提了起来。
脚一离地络腮胡就知道自己完了,拼命的挣扎,可手脚发软如何挣脱得了,眼睛翻白即将气绝的时候麻绳突然一松,络腮胡掉在地上不断咳嗽,整个人都卷曲了起来。
树后走出来两个人,其中高大结实的那个不屑的看着他:“就你们这样的还有脸劫道杀人要不要脸!”
赵遵和萧烈对付这帮山贼太轻松了,他们以篝火为诱饵把山贼一个个引来,一个个杀,萧烈嫉恶如仇,这些拦路杀人的坏种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萧烈下起手来毫不留情一掌击毙一人,眨眼功夫杀光了两批来偷袭的山贼,赵遵甚至没用动手。
络腮胡发觉不妙在林中乱窜,他的手下也全部被杀,只留下他一个活口。
“说说吧,为什么搅我的好梦”赵遵找了块石头坐下,半开玩笑的说道。
络腮胡终于喘匀了气:“没……我……我们认错人了!”
赵遵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冷笑,络腮胡自知蒙混不过去,含含糊糊的说:“我们是西林中的强人,在邛都一带为匪多年,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二位,我认栽!”
“二哥,这厮不老实,吊起来再让他死一次!”
“别别别……,小的愚笨!爷爷!您直接问,小的绝不扯谎!”
赵遵瞪了他一眼:“好,我给你提个醒,从买凶杀人开始说!”
络腮胡大惊:“你……你都知道了!我……我们的行规……”
“呸,行规!你这样的杂碎还会守行规”萧烈的大脚往他胸口一踩,络腮胡感觉眼珠子都要爆了,叫道:“爷爷饶命!我是想说我们的行规是雇主不露面,全靠中间人传话,所以我真不知道雇主是谁!”
萧烈把脚收了回来:“你再半句半句的说,下一脚把你当蛤蟆踩!”
“我全说,邛都城西有个叫阿卜花的蛮子,是他到山里找到我们,说让我们截杀一批行商,路线和抵达的时间也是他告诉我们的。他答应所得财货全归我们,另外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娘的,我还以为是笔大富贵,没想到……没想到走上了黄泉路!”
屈沃等人早已被赵遵和萧烈的手段惊呆了,直到二人把络腮胡五花大绑丢到他们面前,屈沃这才拉住赵遵的手说:“赵兄弟,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一行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遵回握他的手道:“屈兄,邛都城中确实有人要至你于死地,这个阿卜花你认得吗”
屈沃摇摇头:“听过名字,是个当地的混混,可不曾有过节!”
萧烈把络腮胡交给其他人看押,走过来对屈沃说:“阿卜花肯定不是雇主,只是个中间人,主谋另有他人。邛都城凶险得很啊!屈沃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屈沃无奈的摇头道:“看来兄弟我来得不是时候,我们都是本分人不会处理黑道上的事,怕是要就此打道回府了!”
赵遵道:“回去邛都就在眼前,屈沃兄你要走一路上的艰辛都忘了”
屈沃道:“不回去又能如何有人想要我们的命啊!唉,我们去了邛都不变成箭靶子了!”
赵遵突然严肃的对他说:“屈兄,你信我吗”
屈沃一愣:“当然,兄弟你刚刚救了我们的命!”
“信我你们就别急着回去,我和萧兄是生面孔,我们先进城查明情况,把事平了再请你们进城,怎么样”
屈沃略微一沉吟,便同意了:“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你们的消息!二位好兄弟,你们可要当心啊!”
萧烈大笑:“料也无妨,对了,这个大胡子你们看好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邛都自古以来便是西南一带的要冲,是这片地广人稀的土地上少有的大城,周边夷区出产的药材木材大多集中到此,内地来的货商常年开着门市收货。这邛都进行贸易大多是以物易物,钱并不好使,时间久了也形成了买卖不同货物的特色街坊,很有一番气象。
邛都的兴盛离不开汉夷互市贸易,他们语言不通多有障碍,因此出现了一批精通汉夷语言和风俗习惯的中间人,他们一手端两家从中牟利很是吃香。从事中间人的汉夷皆有,但还是以当地土生的夷人为主,阿卜花便是其中比较有名气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