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杨任,对付你这种卖国的败类,不用什么君子之风!”赵遵居高临下蔑视道。
杨任和吕铲的部下见无数寒芒将他们笼罩起来,只要赵遵一声令下顷刻之间箭雨袭来无人可以生还。
杨任看着惊慌失措的部下,叹了口气:“赵遵,我佩服你的智谋与胆色,今天杨某认栽了!我有一个提议,你我单独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杀刮存留悉听尊便,如果我赢了,请你放过我的这些部下!”
赵遵犹豫了一下:“杨任,你有什么筹码跟我讲条件”
吕铲吼道:“你的箭虽多却杀不尽二百多条好汉!贴身战时定叫尔等血流成河!”他的手下纷纷喊道,“死战死战!”
赵遵爱惜将士的性命,他身边带来的五百人是向常言借的,有损伤终究是不好的,于是答应了下来。
杨任也是抓住这一点迫使赵遵冒险和自己单挑,他可不是真心为二百部下的性命着想,杨任心机没有宋师那么深,但他腹黑阴毒,表面上服从宋师实际上貌合神离,他认为事败的根本原因在宋师的无能和赵遵的狡猾。
面对数倍于己又占尽地利的追兵,杨任自知已无生还可能,死他也要拉赵遵垫背。
杨任年岁与萧烈相仿,威名与常言旗鼓相当,不然皇帝也不会把训练新军的重任交给他,赵遵没听过他的名头,不是因为他功夫逊色,而是杨任自重身份不屑与丁须一样找人比武,实际上他的功夫要比丁须高一大截。
杨任有和赵遵一战的实力,赵遵正要杀一儆百,两个人见面就要搏命。杨任吕铲的部下亮开了场子,二人要马战。
赵遵骑一匹白马持铁枪,杨任骑一匹灰马使方天画戟,二人战在一处惊天动地。赵遵得到魏平君亲传,精通数种绝技,但要说精熟还非赵家枪法莫属,他七八岁开始习练已经有十几年的好底子,得到魏平君指点后枪法更是一日千里。杨任也是将门之后,杨任的四世祖乃是魏末名将,一把方天画戟所向披靡,归顺大周后封为侯爵,杨任完全继承了家传绝学,早已跻身一流行列。
二人互相不摸底,第一个照面没有使出全力,只听“当”的一声,铁枪尖和画戟的小枝撞在一起,二马错蹬一合战罢。
赵遵牵马回身又冲过来,铁枪锁杨任咽喉,杨任横画戟荡开,赵遵铁枪自上而下砸击杨任天灵盖,杨任竖起画戟去绞铁枪。赵遵单脚离镫翻身斜刺杨任软肋,杨任回戟挡住枪尖反向突刺赵遵的马腹。
赵遵使出“围魏救赵”的攻法,铁枪直奔杨任持画戟的手臂,杨任回撤后借势扫赵遵胸腹,赵遵双手持枪再挡,兵器相交蹦出火星,二合战罢。
这次二人不急着再战了,赵遵优势在于招数精妙变化多端,杨任的优势在于马术高超,马战经验丰富。马战骑射一直都是赵遵的软肋,这也不能怪他,唯一参与的实战是年初的南征,多是攻城战,冲锋陷阵的机会少之又少,马战生疏吃很大的亏。
杨任也感觉出赵遵的强大远超自己想象,必须以快取胜,拖久了必败无疑。于是杨任策马冲到近前,画戟搂头盖顶砸击赵遵头颈,这一击势大力沉,又借助了马儿的冲劲,不下数百斤之力。
赵遵这几年勤于习练上层武学,体魄越发健壮,虽然还是有些偏瘦,但气力上比离家时不知强了多少倍,他决定横枪去挡。
果然赵遵成功的接下了杨任的画戟,只是手臂微微发麻,可他吃得住,坐下的马儿吃不住了。
杨任一击之力下传到马身上,只听马儿一声嘶鸣极其痛快,杨任见赵遵御马技术不强,抓住时机接二连三发动猛攻,不求击中只逼着赵遵硬接硬架,一连接了四下,赵遵的坐骑终于扛不住跪爬在地上将赵遵甩了下去。
“哈哈哈,赵遵小儿纳命来!”杨任大喜,冲过去就要给赵遵致命一击。
结果还没高兴半刻,赵遵一枪横扫打折了杨任坐下灰马的前蹄,杨任也栽下来了。赵遵扶着铁枪表情古怪的连连摇头,自嘲道:“我这马上功夫是得好好练练!咱们还是步下比试吧,这个有把握!”
杨任气疯了,哇哇怪叫提起画戟就刺,可画戟不是步下用的兵器,又长又重,杨任舞起来全无章法,没几下就泄气了。
赵遵长枪短用,手握铁枪中段使出“破戟式”专找杨任持戟着力的右手,杨任一个拿捏不住画戟落地,被赵遵的枪尾扫在后背上,大口喷血。
“四哥!”吕铲在一旁助阵,见杨任吐血也顾不得道义规则了,策马上去就要下黑手。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暗中跃出,一掌将吕铲打下马来,吕铲来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一剑封喉。
吕铲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老五!”杨任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吕铲尸体悲愤交加,“罢罢罢,赵遵你赢了!兄弟慢走,哥哥下去陪你!”说罢拔剑自刎,余部皆降。
“萧兄,还是你厉害,我费这么大劲,你一下就把吕铲给杀了!”赵遵憨笑着给萧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