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须匹夫!你要造反吗”
丁须冷哼一声:“哼,丁某不想造反,只想让你死!”
赵遵怒目而视:“绑架朝廷命官、挟持皇亲,现在又口出狂言要杀勋爵,不是造反是什么”
“哈哈哈!”丁须放肆的大笑道,“我杀的是擅闯货站意图放火的暴徒,暴徒死后被大火烧焦毁容,神不知鬼不觉!”
赵遵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蔑视道:“丁须,你断了只手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这么作你可活不长啊!”
丁须大吼道:“赵遵!好!你狂!今天就让你为我的右手陪葬!动手!”说一声“动手”,大半的蒙面人跳进了院中围攻赵遵。
丁须自从被赵遵斩断右手后万念俱灰,活在世上唯一的动力就是杀死赵遵报仇,为此他不惜散尽家财,这些蒙面人都是黑道上响当当的杀手,丁须花重金把他们聘请来就一个目的,要赵遵的命。
这些杀手各个穷凶极恶,为了得到丰厚的报酬也豁出命了,明知对方是朝廷官员也毫无顾忌。赵遵面无惧色,迎着数十倍的敌人先发制人,宝剑出鞘直刺为首杀手的二目,那贼也不俗,挥刀去挡,赵遵声东击西飞起一脚把另一个跃到半空的杀手横着踹飞出去三四丈。不等群寇反应,长剑横扫,“骨碌碌”一贼脑袋落地,手腕一翻剑尖划开一贼的咽喉,那贼捂住脖子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眨眼功夫赵遵就杀二人重创一人,群贼没想到赵遵强悍如斯,攻击立停。“没用的废物!杀不了他,你们一文钱也休想得到!”丁须大吼大叫,然后对几个亲信使了个眼色,“上!”
“呀呔!”又是五条大汉跳入院中,这几个人都是丁家的忠奴,不要命的冲向赵遵。赵遵背靠院中的一棵大枣树,长剑忽东忽西,贼人不断发出哀嚎,但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在斩杀七人后赵遵渐露疲态。
那些有经验的老贼刚开始只出工不出力让丁家的人去前面消耗赵遵的体力,这时候见赵遵气血衰弱又跳出来抢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群贼压迫赵遵被逼入了绝境。
房顶观战的丁须怪笑道:“他快不行了,快上!将他乱刃分尸!”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赵遵竟纵身一跃跳上了枣树,丁须和群贼都惊呆了,没想到赵遵有这种操作。
愣了片刻群贼同时看向了丁须,丁须恼羞成怒指着赵遵喊道:“姓赵的,你要不要脸!剑客的体面都不要了!”
赵遵道:“呸,你们几十个人打我一个才叫不要脸,体面用不到你们这群贼身上,爷爷就不下去!”
群贼气得牙痒痒,有几个轻功不错的也学赵遵的样子往树上跳,全被赵遵凌空砍了下去。
大周尚武成风,各种兵刃都可以轻易买到或者定制,但甲胄和弓箭却不准私买私卖,违者以谋逆论处,丁须什么都料到了,可就是没想到赵遵会“上树”!气的七窍生烟。
“砍树!”无奈之下丁须下达了这个愚蠢的命令。枣树有环抱粗,用剑去砍砍到天亮也不一定砍得断。
赵遵找了个树杈,十分享受的一躺,说风凉话道:“丁须我原以为你就是本事不行,现在看来你脑子也有毛病,你们砍吧,我先睡一觉。”
丁须最没气量,吼道:“你别猖狂,树倒之时就是你粉身碎骨之时!砍,都给我砍!”
群贼骑虎难下,可他们心里明白放跑了赵遵,他们也别想活,于是豁出去了围住了枣树一通乱砍,约莫半个时辰枣树上的赵遵就有点摇摇欲坠了。
丁须左手拔出宝剑正准备跳下去给赵遵致命一击,就在这节骨眼上东面仓房上突然一声惨叫,负责望风的小贼栽落在地。
群贼齐看向东面房顶,只见两个手持宝剑的青年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老赵,你怎么如此狼狈啊”其中一个见赵遵躲在树上,忍不住笑道。
赵遵大怒:“你们两个混蛋,故意来晚看我笑话!”
另一个人笑道:“天地良心,丁狗贼的窝太多了,我们一个个的铲颇费了些时间,再说这来的也不晚啊!”
丁须见到这二位,松开了握剑的手,他明白今夜已无胜算,吼道:“程煜、班闰,我跟你们势不两立!儿郎们和他们拼了!”丁须见杀手们和赵遵三人交上了手,对亲信们低声说了句“放火”,然后悄悄地溜走了。
赵遵三兄弟见丁须放火,大骂他无耻,可被群贼围住只能眼睁睁看他溜走,一刻钟之后随着最后一个杀手被班闰追上砍死,三十几名杀手悉数被杀。
此时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货站,如不尽快扑灭,整个月亭街甚至整个坊区都有被大火焚毁的危险,赵遵不是丁须,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立即召集里长和公人组织坊民扑火,等大火彻底扑灭天都快亮了。丁须虽然在大火的掩护下逃走了,但大火也掩盖了三十多杀手的真正死因。
里长看到从火场中抬出来的三十多具焦糊的尸体吓得体如筛糠,人是在他的管辖区遇害的,几十条人命,一旦上官追究下来他这个小芝麻官丢官事小,弄不好小命都不保。
可值得庆幸的是几位上官都通情达理,把人命案揽了过去,由于焦尸面目全非无法辨明身份,更无处寻找苦主,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上报了火情死人的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