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诚也道:“这地我也想到了,太难攻了,咱不能拿兄弟们的小命开玩笑啊!”
赵遵乐了:“就好像我不关心兄弟们的死活一样!黑松山确实是个绝佳的对手,有实力才能检验新军的战斗力,大家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大胃口一次吃掉一万人!”
侯贤脑子最灵:“哦,你的意思是不强攻黑松山,不剿灭他们,只为检验新军某项战力!”
何郊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赵将军,你想检验哪一项暗杀、潜入还是开城门抓俘虏啊!”
赵遵把头一歪:“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到地方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鲁诚坏笑道:“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何大哥,这是要给你出难题啦!”
赵遵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发出了担任护军校尉来的第一道作战令:“明天一早,新军全营开拔前往黑松山,公孙胜、兀哈伊支留守老营,其余军官随我一同前往。”
“喏!”
终于要打仗了,很多人激动的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新军已经整装待发,即将开拔之际营门口的卫兵突然来报。
“禀将军,有人来访!”
赵遵心头一颤,这个节骨眼上怎会有人来访自己
“众军莫动,我去会会来人!”
赵遵独自登上营门的哨塔,居高临下一望,“是你!”只见班闰一人一骑站在营门前沐浴在晨曦之中,赵遵急忙冲到营外,这才发现班闰穿着西域护军常见的牛皮甲,马背上驮着毡筒子和弓箭。
赵遵看着一脸虔诚的班闰,有点紧张,忍不住往坏处去想:“是不是吉娜出什么事了”
班闰摇了摇头,“那你一大清早跑这儿干嘛,吓唬人啊!”赵遵有点生气。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赵遵十分意外,班闰突然行了西域护军最高的军礼,单膝跪地右臂置于胸前,高呼,“西域都护班宣子孙、班冒之子班闰从今日起投入赵将军麾下,从此荣辱与共肝胆相照九死无悔!”
赵遵愣神的功夫,班闰拿出一个小册子交到了他的手里,“这是我的调令,请赵将军过目!”
赵遵拿着调令看着班闰,不知所措,“班兄,这有点太突然了!”
“行啦,我白干活不拿军饷还不成吗”说着班闰拉着马就往营里走,见赵遵还傻站在那儿,喊道:“不欢迎我”
“欢迎欢迎啊!”
两个人携手揽腕进了军营,其实班闰的家世并不为外人所知,他的父亲班冒以质子的身份来到长安做人质,祖父死后回到西域执掌大权,皇帝想让这种方式延续下去,然而却出了变故。
班冒的原配夫人生了两个儿子,班升和班闰,然而班冒晚年的时候宠幸一名姬妾,有意扶植这个姬妾生的儿子做继承人,原定继承人班升和一般老将建立起了同盟和班冒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为了不激化矛盾选择让班闰代替哥哥到长安做人质,班闰的身份不是继承人,这让皇帝非常不满,一直慢待与他,班闰也是一身浪荡公子的气质,在长安混日子,直到他看到身份比自己还显贵的赵遵是这样一个精彩的活法,赵遵的品质深深触动了班闰,他下决心改变自己的现状,情愿追随赵遵做一番事业为民效力,所以才找裘无恙托关系把自己调到了北护军。
班闰跟着赵遵一进大营迎头撞上了准备出发的新军,立刻就愣住了。
“赵……赵将军,这是要打仗啊!”
赵遵大笑:“让你赶上了!来来来,我替你引荐一下!”
众将见赵遵出去片刻领回来了个人,好奇的看向班闰,赵遵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哥们班闰,从今天起就调来咱们北护军了,以后就是自家弟兄了!”
班闰向众将作了一揖:“在下关内侯班闰,请诸位老兄多多关照!”
“关内侯!”
众人大惊,鲁诚摇头叹息道:“刚来一个赵侯,这有来个班侯,朝廷的侯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啊!”
余雷踹了他一脚:“就你话多,侯是越多越好!三千人的队伍两个侯爷坐镇,咱们北护军这是要发达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