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道:“是什么毒查出来了吗”
“这个就不曾听说了,不过出事的那口井已经封了,又在别处开了口新井,井上面盖了房子,看守的更严了。”
陈铎听罢冷笑道:“看似无头案,但老百姓仰仗着城防营保平安,绝不会向他们投毒,那什么人才会仇恨当兵的,只有敌人,匈奴的细作!”
小伙计道:“谁说不是啊,城防营战时上城御敌,平时负责捕盗抓贼保一方平安,老百姓感谢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毒害他们!投毒案发生之后太守加强了城中的戒备,可城里刚安生了,城外又出大事了!”
赵遵又给小伙计添了碗酒:“云中郡全是草原和大戈壁,人烟稀少,还能出啥事啊”
小伙计道:“不是人出事了,是马,马出事了!”
“马”
“对,是马,咱们云中郡临近草原出产良马,这个三位军爷都知道吧!”
陈铎道:“这个自然,要不我们也不千里迢迢从长安赶到这儿买马了!”
小伙计道:“云中以西以北毗邻大草原,水草丰美有绵延百里的草甸子,汇聚着大大小小十几家马场,这些马场每年向朝廷提供几万匹良马,这次出事的马场就是城西大河滩辛家马场!”
“你是说辛家马场!”赵遵惊呼道。
小伙计被赵遵的叫声吓了一跳,问道:“军爷知道辛家马场”
赵遵干咳两下:“咳咳,听别人提起过,说辛家马场的马匹最壮,这次慕名而来就是想买他家的马,辛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伙计自豪的说:“军爷说的没错,辛家养马那是真有一套,同样的马崽辛家喂得就壮跑的就快,北军三大营主力一半的战马都来自辛家马场,你们要是能买的他家的马那真是赚到了,不过辛家的马供不应求,辛家老爷子又是出了名邪脾气,没关系不一定轮得到你们!”
陈铎气道:“你小子还真是个话痨,快说说辛家马场究竟出了啥事啊!”
“哦哦,说正事!上个月月初有歹人袭击了辛家大河滩马场杀死了十几名保镖护院,抢走了二百多匹母马!”
兀哈伊支道:“带仔的母马尤为金贵,辛家这次损失不小啊!”
小伙计道:“辛家财大气粗损失二百来匹母马倒不算什么,关键是出事时辛家大少爷辛逊正好在马场,事发后辛逊也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辛家上上下下全乱套了!”
赵遵奇道:“辛家是塞北的土皇帝,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自家马场守卫之严恐怕不比云中郡差多少吧,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抢劫了,还搭上了个继承人,这说不通啊!”
小伙计道:“军爷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虽然没去过辛家马场,但听说辛家马场光保镖护院就有四五百人,这还不算牧马人,而且辛家马场专供朝廷军马,叶太守专门派一千精骑守卫马场的安全,就算匈奴主力进攻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陈铎不解道:“那为什么只死了十几个保镖马和辛家大少爷就被掳走了”
小伙计道:“别提了,出事前一天辛家马场里的上万匹战马刚迁徙到城北新牧场,绝大多数护院和全部护卫军都跟去了,只留下几百匹母马待产,马少了看守护卫自然就没必要了,只象征性了留了十几个人。巧合的是辛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临时到了大河滩马场,到现在还不知道生死。不过也亏了抢的晚了两天,要是一万匹战马被劫,辛家非得落一个满门抄斩不可!有钱人呐,也不容易啊!”
赵遵心说好一个巧合!守卫军前脚刚走,歹人就袭击了马场,辛家的大少爷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去了已经没了马的马场,跟着蒙难,歹人把时机拿捏的这么准,不用说肯定有内奸出卖。
赵遵问店伙计:“这么算的话辛家大少爷也失踪了小半个月了,辛家就没派人去找他”
陈铎也道:“辛家大少爷的命可比那几百匹母马金贵多了,就没有绑票的勒索赎金吗”
小伙计道:“怎么能不找!辛逊是辛家的嫡长子,宗主的继承人,可是现在的辛家几个大小马场的近两万匹马全都汇集到了新马场里,新马场万一有失,辛家将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辛家的大队人马全都待在新马场动不了,只能派出少数的家丁到大河滩马场周围的草原和山林寻找,数百里的草原森林,那几个人走一圈都不知道要多久,更别提找人了,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带回来。勒索赎金倒是已经有好几起了,不过最终证实都是乘机讹诈冒领的,被太守严惩了几个,再也没有动静了。”
赵遵说:“钱对辛家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辛逊真的被抓,歹人早就来勒索赎金了,这么看来辛家大少爷真是凶多吉少啦!要么已经被杀死,要么流亡在外,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估计生还的可能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