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又笑道:“等等,我还有话呢。”
赵遵道:“哎呦,贾先生,你能不能有话一块说,我这儿还有事要去办呢”
“最后几句要紧的话,贵厅来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甚至有皇亲国戚,连我们东家都惹不起,有些时候可能要让你故意输几局,你别不听招呼,闯了大货!”
赵遵气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不通情理,明天,明天晚上我再来,走啦!”
贾先生前脚把赵遵送出赌坊大门后脚就跑去了后院,一间雅致的小屋里,祥龙赌坊的东家臧云正在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下棋。贾先生并没有避讳白发老者,对臧云汇报道:“东家,上个月和您赌钱的那位小伙子又来了。”
臧云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子,才道:“他来做什么又缺钱了吗”
贾先生道:“嗨,真让您给猜着了,这小子说做生意置办了门面和家具把钱都花了。”
“你信他的话吗”
贾先生摇头道:“不信,指不定把钱花哪个女人身上了,爱赌的人都爱乱花钱!”
白发老者笑道:“贾先生这话说的不全对,你家老爷也是个赌鬼,可他的钱看的可紧着呢!”
贾先生陪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他说要来赌坊帮局,每天晚上来要好吃好喝,无论输赢一局提百钱,他还挑赌客,不顺眼的伺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行不许拦着!我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都给应下来,他说明天晚上就来!”
白发老者本想落子,可听了贾先生的话,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好家伙,这人什么来头!咱们祥龙赌坊五大赌王也不敢提这要求!”
贾先生说:“这小伙子东家亲自验过了,我也觉得他值这个价钱!”
白发老者问臧云:“大少爷,你亲自出手了”
臧云道:“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功夫纯正,是个好胚子!”
贾先生汇报完走了,白发老者低声了道:“这个人什么来历,查过没有,来赌场有何目的”
臧云道:“还不清楚,但他混进赌场肯定有目的,让他来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放他在暗处惦记着咱们强!”
白发老者点点头:“看紧点,也不能冤枉了人家!”过了一会,他问臧云:“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二少爷了,他都忙什么呢”
赵遵一听,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棋子扔进了棋篓:“哎,我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二弟生性豪迈外边朋友多,挺忙,不怎么到赌坊来了。”
“他还是和你闹别扭”
臧云点点头,白发老者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家之主,他的大哥,得多劝劝他,别和那些江湖流氓鬼混在一起!不能老纵容他,再这么放纵下去,他早晚得闯下大祸!”
“我会劝他的。”
“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枉费你的良苦用心!”
离开祥龙赌坊的赵遵给自己化了妆,第二天晚上如约到了祥龙赌坊,贾先生已经打好了招呼,赵遵被下人领到了“贵厅”换上了有赌坊字号的衣服。赵遵本以为马上就要上场了,可酝酿了好久一个客人都没有,在听别的房间都很热闹,他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挤兑新人心疼一局百钱的报酬
胡思乱想之际房中终于来了三个客人,全是貌美的中年贵妇,一个个雍容华贵,赵遵陪他们赌了几把,故意输了钱,把三个人伺候的很开心,但是三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很不自然,让赵遵有点不舒服。
第二天夜里赵遵这儿突然火了起来,他刚来雅间里就来了七八个客人,全都是女人,小的二十几岁,大的不过四十岁,一个个衣着华美,气质非凡,让赵遵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女人的态度,嬉嬉笑笑,互相开着玩笑,下注完全不在乎输赢,有的干脆把钱随便往赌桌上一扔,赢了钱也看不出一丝欢喜,到后来干脆不下注了,坐在屋里拉着赵遵闲聊。
赵遵以前可没应付过这种场面,被比自己母亲年龄还大的女人开各种玩笑,臊的他脸都红了。他脸一红,这些小媳妇大嫂子更爱逗他了,一直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肯离去,走的时候纷纷往赵遵手里塞钱,趁机拉拉他的手,捏捏他的胳膊。
最后整间屋走的只剩下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美艳的少妇,看样子来之前喝了几杯,脸上红扑扑的。等人都走了,她晃晃悠悠的挨到了赵遵身边,非让他教自己摇骰子不可,赵遵再三推脱,最后实在拗不过她这才教她。
摇骰子只能手把手的教,这个姿势就有点暧昧了,艳妇故意往他怀里靠,弄得赵遵面红耳赤。艳妇似乎感觉到了赵遵身体上的变化,更加卖力的挑逗他,就在这个时候,门一开进来了两个女客,吓得赵遵赶紧把她推开了。
艳妇瞪了一眼刚进来的女客,对方也是相熟的女伴,气呼呼说了声:“败兴”!转过头来对着赵遵甜美的一笑,“改天姐姐再来看你!”
这个女人走后赵遵借机脱身跑去了茅厕,在前厅看到那艳妇在向人打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