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遵却无法入眠,他的脑子想了很多很多。
刘贞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晌午,她感觉自己像先掉进了火炉,接着又掉进了冰窟,反而煎熬,全身疼得要命。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全身的躺在一块兽皮上,脑袋竟然枕在一个人的胳膊上。
因为是背对着对方,看不到对方是谁,刘贞“啊”的一声尖叫,死死地抱住了鹿皮褥子。
“是我。”赵遵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听到了赵遵的声音,刘贞的心先是一安,又是娇羞,随后感到了一阵失望,甚至懊悔,总之是五味杂陈。
“你……你无耻!竟然趁我昏迷欺负我!”刘贞终于憋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遵忙解释道:“昨天你受了极重的风寒,冷的厉害,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才……”
刘贞哭的更厉害了:“你玷污了我清白的身子,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呜呜!”
“我娶你!”
赵遵扔出这么句话,把刘贞震住了,她脸烧的滚烫,羞道:“谁……谁要你娶啊!”
赵遵说:“北苑是我带你来的,病是我害你生的,又沾污了你的清白,这个责任我必须得负,我已经想好了,等你父兄回来就去提亲。”
刘贞本来听到赵遵说要娶自己,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赵遵只是为了对自己负责才要娶她,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走开!我不要你负责,你凭什么对我负责!”情绪激动挣扎着要远离赵遵,不小心碰到了赵遵被巨熊抓伤的左臂。赵遵的疼得发出了一声呻吟,刘贞这才知道赵遵受了伤,忙转过身来,只见赵遵面色苍白,比自己的气色还不如,又心疼了起来,关切的问道:“你伤在哪儿,疼不疼”
赵遵便把刘贞昏倒之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她,刘贞听到自己是被匈奴人所救,奇道:“这里可是京畿重地,怎么会有匈奴人出没呢”
赵遵就把自己如何关注北护军,如何怀疑这批匈奴人的前情告诉了刘贞,刘贞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你冤枉人家了,北护军收留的这支匈奴骑兵还是很守军规的!仗义援手救了咱们,不然我们可能早已经到阴间了。”
赵遵说:“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们加入北护军的内情还需要详查,不过有句话你说的没错,至少他们救了你我二人一命,这个恩情得记着。”
刘贞说:“这么大一头熊,只分给你一张皮,我们赔大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生意的!”
两个人对面而卧,彼此注视着对方,聊着聊着刘贞脸上红了起来,赵遵不由得看得痴了,“呆子!”刘贞娇羞的说了赵遵一句。
赵遵赶紧收拾心神钻出了鹿皮被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对刘贞说道:“外面雨大,你受了风寒,千万不能再着凉了,我去找些吃的,你待着别动!”
刘贞喊道:“你胳膊上的伤!”
赵遵哈哈一笑道:“这点小伤料也无妨,我去去就来!”说着钻进了雨幕中。
大森林里可吃的东西多了,并不难找,可是下了一天雨到处都湿漉漉的,没法生火,只能采些好嚼的松蘑、木耳在雨中洗干净带回去吃,赵遵还比较幸运的找到了一窝鸟蛋。
两个人虽然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但在这种特殊环境中吃起这些也为来,确有一番风味。到了傍晚的时候雨停了,赵遵终于想办法生起了火,烧水烤肉,又帮刘贞烤干了衣物,使她可以从鹿皮褥子里出来了。
刘贞恢复的不错,烧也退了,只是一直在咳嗽,赵遵粗通一些医理,他知道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对刘贞精心照料,二人又在洞穴中住了三日这才离开。
二人失了坐骑,刘贞又生着病只能由赵遵背着,地面泥泞湿滑,赵遵走的非常吃力,休息的时候刘贞替他清晰包扎伤口,全无避讳,完全是一副小娇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