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见他们带的酒和牛肉都不少,也没再想到前面的村镇踏踏实实吃喝一顿的事,索性就吃饱喝饱了。又往前走了十来里路的样子,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伙儿劫匪,先是一个喽啰出来把那套劫道者的顺口溜背诵了一遍。
海成看上去并不害怕,最起吗表面上很镇定,他小声说:一道都挺顺利,没想到快到了碰上了,他拿着一包东西下了马。往前一步拱手笑道:诸位辛苦,不巧,车上是空的,并未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这有一包零钱兄弟们先拿去买酒,啥时候凑巧,我拉了值钱的货再从这走时肯定孝敬兄弟们。
一个头目模样的走过来,笑嘻嘻的说:看来是跑江湖的,话说的挺利索。
海成说:都是江湖上的兄弟,就抬抬手行个方便吧。
我这胳膊有伤,手抬不起来,他贪婪的看看马,又在马脸上摸了两下,那头目歪着头说:这马不错,我整好缺一匹马和一辆车,给兄弟们留下,我不会伤你一根毫毛,再和我油嘴滑舌,老子就把你扔进龙曲江里喂鱼,他拍着海成的脸说,怎么样
大哥,我这是去朝阳城帮人拉东西,把马和车留下岂不误了事,高抬贵手,回来时必会重谢。
刚才我和你说的什么,不要和我油嘴滑舌,把劫道的当小孩子是吗说着抬手要打,可要打人的手被司奇死死的抓住了,其他喽啰都围上来。
司奇冷笑道:都别冲动,别仗着人多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他指着海成说,我大哥脾气好,我可不像他一样,我脾气很坏,一不高兴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你们都退到路边跪下恭送我们离开,牙崩半个不字我先要戳瞎了你的一只眼睛,让你从气质上更像是一个土匪。
那头目心里已有了几分不自在,心想我是劫道的,他把我的词给抢了,你说一些狠话我就怕了,那我还算什么土匪。他哈哈笑道:小子这话说的挺有种,老子若是真怕了,岂不是辱没了劫道这个行业中的祖师爷。
司奇松开他的手,说道:也是,没理由那样是吗我这人是很讲道理的,这样,我退一步,你们也别跪到路边恭送了,只要让我们过去,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海成和张峰听了司奇的话又是想笑又是害怕,心想,怎么有这样和土匪聊天的,海成怕他把劫道的惹怒了会把亏吃大了,说道:这位大哥,我这个小兄弟第一次出门,不太明白道上的规矩,马和车我们都不要了。
现在已经不是马和车的事儿了,我想领教领教这位小兄弟的能耐,那头目指着自己一只眼睛和司奇说:你说的对,戳瞎一只眼睛后更复合土匪的气质,你要怎么挖用我的刀吗说着把刀向司奇伸过来。
司奇从腰里拔出自己的短刀,他说:我自己有,看来真得让你明白明白我的规矩。
海成一看司奇拿出一把比人家短那么多的刀,心想坏了,年轻人真是太不能忍事了,他整在不知道再和劫道的说句什么还能把事情圆过去的时候,只见司奇的短刀已经扎进了土匪头目的眼里,只疼的“啊呀”叫起来,手里的刀已经被司奇打掉。
司奇掐着他的脖子冷静的说:行了,别喊了,完事儿了,我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说戳瞎你的一只眼就只戳瞎你的一只眼,叫上你的伙计在路边恭送我们离开吧。
海成和张峰都惊呆了,他们甚至没看出他们交手来,土匪头目的刀就被打落了,司奇的刀就扎进了他的眼里。一开始他们以为司奇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没想到他出手竟这么利索,他们需要重新认识这个小兄弟了。
一伙土匪真的跪在路边恭送他们离开,他们真的辱没了这个行业里的祖师爷。
又回到车上后,稍稍缓缓心里激动后,海成说:兄弟你出手怎么这么快
我这还叫快我兄弟出手才叫快呢。
张峰说:你这已经够快的了,我这还什么都没看明白呢,就结束了。
海成说: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司奇一时不知道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劫富济贫的飞天大盗我是横枪立马无敌大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说:我是个买卖人。
海成当然看出他了说自己是买卖人前的犹豫,可见他是不想说,便不再追问,但有一点可以断定他是好人,这毫无疑问。既然是好人其他的就不重要了,这是他对人的习惯性评价,只要人好别的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不是好人,即使其他方面再怎么出类拔萃也无法把“坏”弥补。
快到朝阳城的时候在临近龙曲江边要路过桑庄街,在桑庄街只吃了一顿饭就继续赶路了,本想装上财宝就往回赶,可又想他们轻易来不了一趟朝阳这样的大城,按理说该进城玩儿两天,趁下车小解的工夫司奇问无瑕,带他们到朝阳城玩儿一圈会不会耽误事儿。无瑕告诉司奇清扬城的粮食足够城里人吃半年,他才出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还有大把玩儿的时间。
司奇一说带他们去朝阳城玩几天,海成和张峰当然非常乐意,必竟这里是天子脚下,给人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就像皇帝的女儿,不管是漂不漂亮,能娶到总会让人开心。这一次司奇故意没带他们住兰成客栈,而是去了朝阳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