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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许彦洲双拳紧握。
他冷白肤色的手背上,有明显青色经脉在凸起,充血!
舒澜笑不出来了。
她咬牙,狠声道:“许彦洲,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十年前,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还要跟我承诺,一生不相欺不相弃?!到底为什么?!!”
一声低吼,引来天边雷电撕破乌云。
倾盆大雨而下。
浇了两人一个透心凉。
他们的心,更凉!
许彦洲冷笑,“舒澜,你去看看你自己,看看十年前的那只小白兔,是不是早就不见了!是不是早就……死了!”
“死了?”
舒澜身子晃了晃。
雨水刺激着身上横七竖八的血痕,撕撕拉拉的痛,快速蔓延。
她忽然就哭了。
从十八岁成人,从二十岁嫁给许彦洲后,那苦涩眼泪的滋味,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尝到了。
许彦洲黑瞳骤缩。
他下意识伸出去的手,生生僵在半空。
因为,舒澜说,“许彦洲,你错了!这十年,死的哪里只是当年的那只小白兔?在这里,就在这里……”她疯了一样的拍打自己的胸口,“还死了一个人,一个我爱着,惜着,恋着,甚至打算一辈子都当做宝贝一样护着的少年郎!”
他死了。
那个活在十年前的彦洲哥哥。
彻彻底底!完完的……死了……
“舒舒,不然我把许彦洲杀了,之后咱们跑路去欧洲吧!”
许彦洲走了。
扔她一个人在暴雨里,受着伤,站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等到李颖儿和何跃来接她去医院。
开车的何跃也快气疯了。
他砸着方向盘,大喊大叫,“我擦他大爷的!我以前还觉得许神就是性格不好,冷了点,没想到,这简直就是一冷血无情,渣到冒泡的狗东西啊!他还是人吗?”
舒澜躺在李颖儿腿上,闭着眼,嗓音哑哑的说,“不提他,救人是我自己的决定,只要Fendi小姑没事就好,还有,颖儿,你去查一查,是不是瑞士那边出了事,不然小姑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的。”
Fendi有很严重的躁狂症。
但药物控制的好,只要没有强烈的外部刺激,是不会轻易发病到这种程度的。
李颖儿哼哼,“舒舒,许家的事,你是管定了是吧?不要命了?还是嫌命太长?”
“Fendi是我的小姑,不是他许彦洲一个人的!”
舒澜很疲倦。
李颖儿也心疼,“行行行,我知道了,正好何跃明天飞瑞士出差,我让他亲自去一趟Fendi小姑的家吧。”
何跃表忠诚,“老大,你放心,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你的事,我一定办好。”
之后三四天。
舒澜不出意外的,又住院了。
可幸好都是皮外伤,手腕和脚腕也都只是肌肉挫伤。
高烧四十度一天一宿后。
人就慢慢健康了起来。
只是有一点,无论谁提起“许彦洲”三个字,她就跟没听到一样,直接转移话题,或者干脆沉默。
久而久之。
也没人再跟她提起他了。
等出院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