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洲的手在空中握了握,最后也没别的什么动作,而是直接坐回到椅子上。
许久。
他才说,“晓月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你放心,周一,我会和你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那样对她公平。”
“嗯,我知道了。”
屋内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光线透进来。
昏沉沉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口,“我今天不是要盗取公司客户资料,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搜查我所有的电子设备。”
说着,就要去拿包。
许彦洲摁住她胳膊,让她不要乱动。
他声音沉沉的,“这次我信你,可以后,舒澜,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言外之意是,他希望他们离婚后,一辈子都不要见面?
舒澜冷笑,眼角有些苦苦的,“许彦洲,我一点不后悔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十三岁之后的快乐,除了奶奶给我的,就是你!但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我不爱你了,祝你幸福。”
她默了默,加了一句,“彦洲哥哥……”
那一整晚,哪怕是多年之后再回忆起来,她都会有些恍惚。
夜里,应该是下半夜了。
吊瓶里的麻药不起作用。
她被疼醒。
迷迷糊糊的,就感觉额头和唇上都是一片凉凉的潮湿感。
好像还混了咸咸的泪。
有人在她耳边,反复重复着她的名字,“舒舒……舒舒……舒舒……”
“啊!”
次日一早,舒澜从噩梦中惊醒。
她捂着有些发闷的胸口,快速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
除了护工,已经见不到许彦洲的身影了。
护工上来摆饭。
她像是顺口问了一句,“许彦洲呢?”
护工笑道:“许总说晚上有急事,您睡了以后就走了。”
他的急事,应该是陪未来岳父岳母吃鸡公煲吧。
舒澜淡淡的笑了笑,也不放在心上,只对护工吩咐,“你不用忙了,晚一点我朋友过来,你可以提前下班。”
“好。”
等李颖儿赶过来时,又不免把许彦洲和白晓月的祖宗十八代给招呼了一遍。
舒澜喝着鲜榨果汁,无奈的掏了掏耳朵,“颖儿,你骂人能不能换一套说辞?这一套,我听的有点腻歪了。”
“你还腻歪?舒舒,你的心还能再大一点吗?这白晓月小三上位的手段够高明啊!一边当婊子,一边还能立牌坊,一举两得,厉害厉害!”
李颖儿说着,就怪笑,鼓掌。
舒澜翻白眼,叹气,“也不是许彦洲单方面要离婚,是我坚持的!行了,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先说一说余兰查的怎么样了?”
李颖儿撇嘴,“一无所获,你说神奇不神奇?”
舒澜蹙眉,“怎么会?只要是活人,不可能一点个人资料都查不到啊!”
李颖儿也纳闷,“说的就是!但国外那边的确一点相关信息都没有记录,我再找人往深了挖,那些派出去的人,就杳无音信了。”
“有人在刻意隐藏!”
舒澜很确定。
李颖儿惴惴不安,“舒舒,我总觉得这个余兰太过神秘了,而神秘的东西,总是最不安全的,反正她也已经死了,你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咱还是算了吧。”
“颖儿,你说,她会不会是我……”
一个“妈”字还没出口。
李颖儿就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我听说你亲爹拖家带口的,好像是在欧洲混不下去,要回国了,你最近也小心着点,别被他缠上!”
“嗯,我知道。”
舒澜说的心不在焉。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余兰这个人,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两次给颖儿发匿名短信的神秘人,会不会也与余兰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