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婕微垂,啜一口,再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像是在玩。
白正又惧又气,干脆搬出自己妹妹来,“舒律师,晚上我约了妹妹和许总一起吃饭,若是现在您不放我去工作,晚上一旦加班,爽约妹妹没事,但许总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在京市,哪有人不知道,许家这位母夜叉一样的当家主母,人够狠,心够黑,两只手不知染了多少鲜血。
可偏偏她就对自己的丈夫言听计从。
爱的那叫一个卑微,没脸!
白正拿捏住了这一点,腰背挺直了些,就等舒澜跟他服软。
然!
嘟嘟嘟——
一串电话忙音响了三秒钟。
赵老嘻嘻哈哈的声音传了出来,“哎呦呦,舒舒,你个死丫头,还说是我的忘年交呢,你自己算算,你都多久没给爷爷打一通电话,或是来爷爷家里陪爷爷下盘棋啦?”
京市政法大学的副院长。
一个脾气古怪,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的老顽固。
此刻,竟会像小孩子一样和舒澜有说有笑。
白正彻底看傻了眼!
舒澜也柔了声音,撒娇,“赵爷爷,这也不能怪我啊,最近我的部门转来一位您的学生,他不服管教,闹得我心烦意乱的,这不,也没好心情去陪您了。”
“谁?是哪个混球?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欺负我的舒舒?”
赵老火冒三丈。
舒澜玩味一笑,再斜睨一眼两腿发抖,站都站不稳的白正。
白正扑通一声,就直接跪了。
他哭喊,“老师,是白正的错,都是学生的错,学生以后不敢了,学生以后一定衷心舒律师,不敢再惹她不快!”
“不不不,白律师,你叫我舒律师,我就很不开心,以后请你在律所,直接称呼我许夫人,麻烦。”
舒澜撑着下巴。
一缕斜阳透过她身后的落地窗,渗了进来。
毛茸茸的笼在那玲珑又不失婉约的娇嫩身躯上。
白正看得有些魔障了。
他吞了口口水,连连点头,“是!是许夫人……”
之后,赵老又口若悬河的骂了白正整整一个小时,才允许他灰溜溜的滚蛋。
办公室里,只剩下舒澜一个人。
她拿了大衣和包,戴上防尘口罩,往外走。
赵老还没挂电话。
老头恨铁不成钢,“舒舒,许彦洲是不是在外面又有女人了?你跟爷爷说实话,不许骗我!”
“嗯,那女孩叫白晓月,刚大学毕业,很纯很年轻,许彦洲这回应该是真爱上了。”
她进电梯。
因为是普通电梯,信号不好,人又多,舒澜就不跟赵爷爷说了,挂了电话。
但赵爷爷还是发了微信过来——
丫头啊,爷爷跟你说,我知道许彦洲那混球有人了,是因为半月后的世博会,许家递上来的名单没有你,陪他去的女伴,就是那个白晓月。
许彦洲居然要带白晓月去世博会?
他这么急,估计是小姑娘和男朋友要分手,他准备猛进攻了!
舒澜对此不上心。
她敲击屏幕,找最合适的说辞回复赵爷爷。
可耳边,听到有人在小声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