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掏出手机,眼眸微垂,卷翘性感的长睫半遮半挡。
可那浓烈的讽刺和嘲讽却丝毫不加掩饰。
白晓月哭的愈发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许彦洲护着她,却对她这个妻子极没耐性,“舒澜,身为许夫人,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晓月也累了,你派辆车,送她回去。”
冰冰冰冷冷的一番话,唯一的关心,也给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而她这个出差一个月,刚下飞机,就风尘仆仆来给他英雄救美的事迹善后的妻子,是否会觉得心力交瘁?
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他从头到尾,都未曾在乎过!
不断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的手指停住。
舒澜摁下发送键,发给律所公关部的总监,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内清理掉外面那些蹲守的记者。
同时,她看一眼腕上的钻石手表。
那还是她刚被许奶奶接去许家的第一年,还是个毛头小子的许彦洲送她的。
他说,“喂,你叫舒澜?长得好像一只小白兔,一定总被人欺负吧?放心,奶奶说你长大以后要给我当媳妇,我会保护你的。”
多么天真可笑,又随便的一个承诺啊!
可偏偏当年的自己,就这么信以为真。
甚至以为,和许彦洲的婚姻,将会是自己一生所期待的幸福和美满。
但终究,一腔真情错付。
她生生压制了本来的自己,变的争强好胜,变的深谋远虑,变的配得上他许彦洲。
而换来的,不过是人家的一句讨厌,和如死人墓一样冰冷的形式婚姻罢了……
“陈总监半个小时之内会把外面清扫干净,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事先就将车子停在后门了,我和你先出去,白小姐在我们离开之后,换上护士服,走员工通道。”
非常周,且一劳永逸的法子。
白晓月不哭了。
她抹着眼泪,很是感激的对舒澜说道:“舒律师,您不愧是许律师的妻子,这次多亏了您,以后我也会在这方面多多和您学习的。”
“跟我学习什么?学习如何胜任其职?还是如何成为下一位许夫人?”
舒澜总是这么言辞犀利。
白晓月委屈的要死,怯生生抓着许彦洲的袖口,“许律师,呜呜呜……”
又哭了!
许彦洲浓眉紧蹙,一身数九寒冬般的刺骨冷意,一跃而出。
他从床上下来,狠狠钳住她的手腕,沉声警告道:“舒澜,注意你对晓月的态度!”
真疼!
舒澜看着隐隐泛青的手腕,咬牙,隐忍,笑的却光彩照人,也风情十足,可就是没一星半点的温度。
她柔了柔嗓音,道:“老公,三天后是奶奶的生日,你要是弄伤了我,奶奶可不会轻饶了你,当然,你的这个小宝贝也甭想继续好模好样的留在京市了。”
许奶奶疼她这孙媳妇,在整个许氏家族,那是人尽皆知的事。
至于原因,除了她和奶奶以外,连许彦洲都一无所知!
许彦洲冷笑,手上稍一用力,就将舒澜踉踉跄跄拽到自己面前。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戏谑的问,“舒澜,你除了拿奶奶来威胁我,你还会什么?嗯?”
“我还会和你离婚,许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