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柏的狼骑兵抵达滦河城的时候,情况和上次大相径庭。
滦河城的城门大开,前面的路口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数个骑兵穿着整齐肃穆的盔甲,举着灰白底色上绣蔚蓝双塔的旗帜。
看到狼骑兵的旗帜后,那些骑兵们纷纷滚下马来,朝着罗柏的方向跑来。
“北境之王万岁!罗柏陛下,我们奉家父的命令在此等候,只为能表达他最卑微的忠诚。”
“罗柏陛下万岁!家父让我转告您:请您恕罪,北境之王,我因为身体病重无法出门迎接。”
看着自己的弟弟们露出这副窘态,史提夫伦弗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的父亲倒是很识时务嘛。
这么快就能认清局势,露出最谦卑的姿态。
看到罗柏骑在马上没有说话,史提夫伦弗雷上前一步:“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陛下要见父亲一面。”
“是!陛下,家父已经在上次会面的客厅等着您了!”
罗柏没有说话,带着自己的手下大摇大摆进了滦河城。
等进入城堡后,所有人看到罗柏和他身后的狼骑兵都会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对视。
和罗柏一起进入会客厅的,除了史提夫伦这个弗雷家族的继承人,还有魔山。
当魔山庞大且骇人的身躯被好几个人抬进去之后,罗柏能清楚的感觉到,滦河城的人几乎都停滞了呼吸。
他们早就听说北境之王罗柏在河间地打了几场胜仗,但是他们没想到罗柏能抓住魔山,还剥了他的皮。
他们惊恐的发现,魔山甚至还没有死去。
他被绑在长枪上哀嚎,那痛苦的模样,叫所有人看到都会产生幻痛。
生不如死啊!
瓦德弗雷侯爵也和上次的傲慢不同。
他没有坐在之前高高的主位上,而是一脸谦卑地坐在下首。
看到罗柏来了,他露出激动的表情:“陛……下,请恕我无法行礼,请您坐在上首”
罗柏对这只老黄鼠狼还蛮钦佩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这么不要面皮,真是不容易。
但是以罗柏对这只老黄鼠狼的了解,这人的脸上虽然谨小慎微,心里却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罗柏挥挥手,让手下将绑着魔山的长枪架在老黄鼠狼的身边,然后自然的坐在巨大的黑色橡木椅上,那是滦河城的高座。
魔山那庞大的身躯散发着厚重的血腥味,无力的哀嚎中夹杂着些许诅咒。
这些东西让已经半解身子入土的老弗雷侯爵几乎快要吐出来。
狼骑兵们鱼贯入场,在会客厅的四周排列站好。
他们身上的杀气和血气若隐若现,让现场所有弗雷家族的人都感觉到恐怖。
老弗雷侯爵的心里几乎快要气疯了:这是我的滦河城!我的!你怎么敢在主人家里这么做
但是他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反而腆着一张老脸恭维:“陛下年纪轻轻就能将魔山捉住,实在是历史上都少见的伟大存在!”
没办法,现在罗柏的势力如日中天,再不是之前找自己请求渡河时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