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
佑熙脑海中什么也无法思考,一片空白,心也停止了跳动,身体直直的像后倒去。
凌啸阳抱着佑熙急急的赶回来王府,一进府便大喊让刘安去宣太医。
喊完了,正要焦急的向义恒楼走去的时候,夜阑却从里面走出来。
她笑笑,“阑儿正找您呢。”说完才疑惑的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凌啸阳皱眉,没有理会她,却是走近了屋子里,夜阑也跟了进去。
凌啸阳将佑熙放在床上,对夜阑道:“很晚了,你去睡吧!”
“是,这就去!”夜阑心中黯然,正要出去,刘安却带着一个公公急急忙忙进来。
“奴才参见王爷!”那公公福身行礼。
凌啸阳回头看向公公,口气有些焦急烦躁的问:“魏公公这么晚来有何事?”
魏公公急忙回答:“王爷,皇上要您和卉夫人进宫一趟!”
凌啸阳皱眉,看着昏过去的佑熙,她这个样子怎么进宫,而且皇上要她进宫做什么。“人都昏迷不醒了,怕是无法进宫了!”
魏公公道:“那只好有劳王爷去宫里走一遭了,皇上还在等着呢!”
凌啸阳满心不悦,却也不能发作,看着因为伤心而昏过去的佑熙,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夜阑眼波一转开口道:“王爷,您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管家照看着,不会有事。”
魏公公也道:“事态紧急,王爷您还是走一遭吧。”
暴乱一事非同小可,而皇帝又要佑熙去,这更说明了有问题。
凌啸阳想了一下便吩咐道:“刘安,吩咐丫环看好了她,别让她出事,找个大夫来瞧瞧,本王去去就来!”
“是,奴才明白!”刘安应答。
凌啸阳不放心的看了佑熙一眼,这才随这魏公公离开。
凌啸阳进入皇宫和皇帝进行了一番深谈,对于这次的暴动,所有人都很重视。
尤其是溟园中国的皇北天竟然被烧死,更是引起关注,皇帝似乎有着别的猜测,要佑熙进宫问话。
可惜佑熙悲伤过度昏厥过去,只得先问了凌啸阳一番佑熙见到皇北天尸体的反应。
而后又相谈了一番关于暴乱的事,凌啸阳才得以离宫,皇帝吩咐他,要他改天将佑熙带入宫中问话。
心中记挂着佑熙,凌啸阳一刻也没有耽搁回到王府。刚走到义恒楼门口便看到夜阑站在门口,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似高兴,又似伤心,站在冷风中小脸通红。
“怎么站在门外?”他淡淡的问。
夜阑的脸在屋檐下挂着的灯笼照耀下显得更是哀伤,眼眶泛红,想说什么,却似乎太难过而无法开口。
凌啸阳担忧佑熙,正要进入屋子,夜阑却一把抱住了他,泪珠滚落,低低的道:“阑儿是想恭喜王爷的,可是阑儿心里好难受,这样是不是好自私,很矛盾。”
“你……在说什么?”凌啸阳不解的问。
“卉儿怀了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
“什么!”凌啸阳一把推开夜阑,一脸震惊,不知是高兴还是吃惊!
一个多月的身孕,凌啸阳的头一阵发懵!
“一个多月?”听到夜阑的话后,凌啸阳呆呆地重复着她的话,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被人当头浇下来盆冷水,寒的彻骨。
“刚好四十天!”夜阑站在那里,小脸上都是失落,怔怔的回答。
四十天,凌啸阳的头,又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完全懵了。
四十天……四十天,凌啸阳心中焦急的思索着,四十天前,不正是佑熙去溟园的那个雪夜……?
不,她发过誓的,保证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保证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啊!
可是时间却刚刚好是那一天……她骗了他吗?不!凌啸阳的心抽痛,唇色发白,脸色一阵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