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首辅病的很重吗”朱常淓一脸淡然地问道。
听到潞王的声音,阮大铖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行礼,随即便一脸悲伤地指着床上的马士英说道:“监国,您看看马首辅被打成什么样了,您可要替首辅主持公道啊!”
“哦本王已经训斥过黄道周了,倒是马首辅得好好休息啊,本王回去后就派王府最好的医官前来。”
“多谢监国,监国真是体恤臣子,有圣君风范!”阮大铖恭维道。
这时,躺在床上的马士英口中含糊不清地哼唧了几下。
“马首辅就好好休息吧,内阁诸事便暂交姜曰广领办,本王给首辅放一个长假,好好将养身体。”朱常淓一脸关切地说道。
阮大铖一愣,心道坏事了!于是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马士英,强笑道:“多多谢监国”
随后,朱常淓便离开了马府,回去的路上,他吩咐李宝派两名医官前往马府,好好照顾马首辅,还特意嘱咐道:药不能停。
李宝聪慧,瞬间就明白了潞王的意思,顿时心下为马首辅捏了一把汗,别人吃药都是往好了吃,这马阁老吃药恐怕是往躺下吃。
刚刚回到王府,就见路振飞站在门口等候。
“见白怎么在这”朱常淓下了马车,问道。
“臣今日准备前往郑鸿逵营,整肃舟师,特来请监国令牌印信!”路振飞行礼道。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去的,但是兵部尚书朱大典告诉他,潞王监国有旨意,现在诸部必须持王府印信令牌或者总督令箭方可行事有效。
朱常淓了然,微笑着点点头,满意地说道:“辛苦见白了,郑营舟师务必掌控在朝廷手中,杭州之战,这江防就拜托你了!”
“臣在,江防在。”路振飞信心十足地说道,他做了这么些年漕运总督,对于江河舟船是熟悉的,此番被委以重任提督江防,这是潞王十足的信任,他绝不会辜负。
于是,朱常淓便命李宝取来了令牌与印信,交予路振飞,勉励了几句。
眼看路振飞还没走远,另一边飞奔来一名士卒,匆匆行礼禀报道:“启禀监国,张督抚命小的传信,总督衙门自浙东各卫所选兵三千,已经入城,正屯于西北校场。另,方国安营正在入城接防。”
“知道了,去吧。”朱常淓点点头,这多了三千兵,心中踏实不少,守城的胜算又多了几分,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守御之坚在于攻。只是死守,迟早被清军耗死。
况且被动挨打,可不是他始皇帝嬴政的风格!
入了府中,朱常淓在书房中铺开笔墨,在纸上写着什么。随后唤来李宝,将纸交给其,并吩咐他按照纸上所写铸剑十把。
李宝揣着纸,乔装一番,便亲自去办理此事。
由于潞王府是移居杭州,所以司局俱无,没有自己的工匠,所以他便找到了杭州城中名声最大的铁匠,将纸交给其,并交待铁匠用最好的材料,到时不论花费多少,他都会双倍支付。
铁匠大喜,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买卖,于是铺开纸张看了起来。
李宝冲着身边跟随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领会,走到了铁匠身边紧紧盯着。
“这三尺六寸,形似柳叶,这似乎是秦剑的尺寸啊。”铁匠疑惑道。
“你只管铸剑便是,其他莫要多问,我这个小兄弟就留在你这里。”李宝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盯着铁匠的小太监见其看完,便一把将那纸张拿过,揣入了怀中。
李宝则是掏出了一锭金子,轻轻按在了铁匠的手中。
铁匠脸色一变,瞬间知道这单生意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