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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照顾院子里的虞美人,那我就好好照顾院子里的虞美人,他不准许我出天府宫,那我就不出天府宫。
我不知道他这样害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是我觉得不管他有多大的苦衷都不应该置我于此地。
地狱之火灼烧之痛,这一般只有生前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死后才会受尽地狱之火煎熬,如果我的魂魄没有逃出来,如果我现在还在真身中,我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般生不如死的境地,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接受。
他种的虞美人极其好打理,只用每日浇浇水就足够,可是我被限制在天府宫内,实在太闲,于是我就想到帮他打扫房间。
他的书桌很整洁,桌上放了几本书和几只笔就再无他物,我象征性拿着抹布在上面摸了摸,其实心思都用来寻找他有没有什么小秘密。
于是我在他的桌子上找到了命格簿。
命格簿,写人命格,凡间人们的命运都是司卿用那只白玉笔写出来的,所以我说这司卿肯定是话本看的比较多,要不然他编织梦境骗我也不会成功。
司命星君负责掌管人的命格,但是他不能司己命,不能司天命。
我在命格簿上找到了司卿的名字,只见上面写着“入情劫”,我左思右想,这情劫只有可能是我,然而他选择了抛弃我,这劫他应该算是过了。
但是我心里不平衡啊,凭什么要牺牲我来换取他的成就,凭什么他还是道貌岸然的神仙而我却在地狱之火里煎熬,于是我拿起他的白玉笔在他的命格后面加了三个字“剔仙骨”。
淡淡的银色印记浮现在纸上,随后又消失不见了,我并不能主宰司卿的命格,他的命格都是天命,白玉笔是无法左右的。
我又找到自己的名字,只见上面写着“劫后余生”,我想了想我现在确实是劫后余生,身体虽然在地狱之火里,但是魂魄却跑出来了,也感受不到地狱之火的灼烧,这也算是劫后余生。
但是我还是拿起白玉笔在后面加了四个字“东山再起”,虽然写不上,但是我还是要写,如果我能东山再起,我一定要三界都看清楚天帝那道貌岸然的嘴脸,让背叛我的司卿看到我重回巅峰,让我所受的苦都加以百倍的还回去。
我正拿着白玉笔做着白日梦,天府宫外的风铃响起了。那风铃叫迎客铃,如果有人拜访,那风铃就会自动响起,提醒主人出来迎客。
我放下手中的命格簿和白玉笔,出了房间向门外望去,本以为会是天界仙君来寻司卿商量要事,没想到这一瞅瞅见了一位仙子。
那仙子看似年纪比较小,但身姿已经完全长成,曲线并不似寻常年龄女子带点青涩的玲珑,而是饱满处直欲喷薄,纤细处娇柔将折,那一身粉嫩的裙衫竟被她穿的风姿妖娆。
这一看我就有些怀疑,这司卿的情劫是不是我。
她手拿一个食盒,直接走进天府宫并且四处张望着,看到我之后表现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你是”她看着我,表情并不太友善。
“我原是这天府宫中的虞美人,无意间被司命星君点化,现在是司命星君身边的侍女。”我乖巧地回答她。
“哦,原来是这样,”她神情放松下来,随后又笑了笑,“我是桃花仙子,也算是由花修炼成仙的,我们还算是有些缘分。”
“对了,司命星君不在吗”她拎着食盒向我身后的房间张望。
“星君的行踪从来不和我说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听完我说这句话,她的神情算是又友善了些,她走近我并揽住我的胳膊,那温暖的笑容就好像我是她亲姐妹。
“你别在意啊,司命星君他向来不喜与人交谈,所以平时高冷了点也很正常。”
“呃,”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星君是主子,我是侍女,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敢放在心上。”
“对了,我叫灼瑶,你叫什么。”
“央皖。”
“央皖,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她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食盒打开。
“这是我给司命星君做的桃花饼,现在还是热的,不过估计他回来了就凉了也不好吃了,所以你吃吧。”
我看着她打开的食盒,看着那一盘熟悉的点心,心里满是疑问。